周老财的老婆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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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北京卫视

2006年，《武林外传》愉悦了国人，那时的尚敬48岁，导演的黄金时期。2014年，他56岁，用一部《小宝和老财》再圆自己的喜剧梦。人人都知道，让人哭难，让人笑更难，身为导演，他喜欢这种难上加难的挑战。

“《小宝和老财》，史诗，狂欢。送给各位的大礼。问过自己，拿得出手。”这是电视剧开播前，导演尚敬在微博上的一段留言。

5月18日，该剧以平均0.7的收视率收关，成绩最好时曾冲进收视三甲。显然这样的成绩并不能让人满意。

继《武林外传》热播之后，尚敬利用多年拍摄喜剧的经验，全情打造了此剧，历时两年之久，他将它称为“光芒四射的一把好剑，好看、好使而且值得收藏”。

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只能发出“收视率去哪儿”的无奈感叹。“建立一套有监督机制的收视体系，净化行业，还创作者与观众一片纯净的天空，是所有从业者都期待的。”

电视圈不需要雾霾

尚敬透露，《小宝和老财》播出期间，他一直和范伟保持电话沟通，聊这部剧。作为主创，他们有相同的困惑：最近的收视率让他们始终看不透。“范伟最近收到了很多多年不联系的朋友的电话，都说《小宝和老财》这个戏演得特别好，甚至是他从演以来最好的戏，可是收视率却为什么上不去？”

“这部戏可以说是两年磨一剑吧，所以我相信它是一把五光十色的宝剑。”该剧发布会上，说起创作过程中的种种，尚敬一度哽咽。

对他而言，这部剧称得上诚意之作。2012年，还没有看到剧本的他已经被“一个地主在自家院子里给红军造银元”的故事创意所打动。从2012年10月份开机到今年播出，整整打磨了两年的时间。这部戏本就卖相不俗，又有范伟这位极具观众缘的老戏骨保驾护航，看片会上还获得了影评人和媒体的一致好评。本该到了收获的时节，却遭遇当头一棒。甚至跌出了制片方、电视台和他本人的底线。“即便没有热播，收视率也不能这么低。”他百思不得其解。

“收视率，鬼知道。”此话说得颇意味深长。

作为一名导演，收视率是个硬指标，“这些数据反映的是老百姓的喜爱程度”，但数据是如何得来的，与事实是否存在偏差，始终令他困惑不已。

对于当下的收视现状，他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电视台和广告商都希望通过收视率来反映出一个戏的关注度，因为那个东西会带来广告的投入，于是大家对那个东西就趋之若鹜，然后对它有过分的期盼，进而对它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各种各样的努力”。而这种努力，有时走的并非正路。

尽管自己的作品收视不尽如人意，他仍表现得冷静而克制，问题并不可怕，如何解决才是关键。“其实我无力打鬼，我还是想拍好戏，而不去管其他的东西，打鬼这件事应该是钟馗干的事，我们希望有钟馗出来。”

所谓“钟馗”，即是职能部门的监督与管理，“有很多现象值得大家去关注、质疑、讨论，然后慢慢地改善和优化它。建立一套有监督机制的收视体系，才能让这个行业变得越来越纯净，对得起观众，也对得起创作者，我们是希望看到这样一片天空，就好比说我们不希望天上有雾霾一样”。

其实当年《武林外传》在央视八套播出之时，收视率同样低得可怜，但最终却没有影响它成为一个标签，成为年轻人追捧的热剧，演变成一个文化现象。因而作为创作者，寒心不重要，信心最重要。拍出来的戏是不是真正被观众喜欢才是硬道理。

即使遭遇了阴霾，也要选择用阳光的态度去面对。对于这部每个环节都付出认真与努力的诚意之作他有信心，“未来同样会被反复地播放，然后被更多人喜欢”。

“狂欢感”，尚式喜剧自成一格

2006年，《武林外传》愉悦了国人，那时的尚敬48岁，导演的黄金时期。2014年，他56岁，用一部《小宝和老财》再圆自己的喜剧梦。人人都知道，让人哭难，让人笑更难，身为导演，他喜欢这种难上加难的挑战。

喜剧是一个简单又神秘的事，说它简单，一个笑话，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可以把别人逗笑。说它神秘，有的时候倾尽全力却不能令人开怀。这个奥妙在哪儿？“有技术，有营造，有天生具有的幽默感，也有创作经验的积累，整体团队要花心血去创造。”

《小宝和老财》，一个地主在自家院子里给红军造银元的故事，有非常强烈的原创色彩。用钱币、造币作为一个题材来展现抗战历史，无疑是独特的。稀缺性存在了，那么娱乐性必不可少。

毕竟在快节奏的当下，任何作品都面临着“拒绝喜剧会落伍”的窘境。网络的发展带来的狂欢更体现了现代人的需求。若不给它注入新鲜的元素和活力，就很难赢得和打动观众。

于是一向悲壮、惨烈的中国革命历史剧被他带上了轻松、搞笑、活泼的轨道上。

“《小宝和老财》实际上是用一个鲜活欢乐的风格来回望父辈那段光荣的历史，是怀着严肃、庄重的心态的。在细节处理、人物策划上，都注重带给观众不一样的感受。”

这部剧塑造了一个“新地主”形象。范伟饰演的周老财，惟利是图但非小肚鸡肠，油滑狡黠但不卑鄙猥琐，多情好色但不始乱终弃，贪小便宜却又不失大义。总之，和以往影视剧中的地主形象相比，周老财“更加符合人性”。

剧中演员的表演是夸张的，拍摄风格也较多元，方言、默片、闪回都运用其中。对于这种荒诞的呈现，尚敬毫不讳言“我的创作经常是信手拈来杂拌、融合。方言可以保持一个作品接地气，保持一个人物的鲜活度。其实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我觉得一个剧不管是历史剧还是年代剧，整个故事的讲述和主题表达都会对当下有所关照。”

对于范伟和毛孩的表演他赞赏有加。在他心里，范伟是一个国家级的丑角儿“宝贝”，堪称国宝，比肩卓别林和憨豆先生；而毛孩一人分饰三角，就是为他量身打造。正因为演员强烈的个人色彩，他们的语态、姿态，憨态可掬的样子，给观众带来欢笑。

“不疯魔不成戏，我比较喜欢这个劲头。”纵观他以往的作品，无论是《武林外传》、《炊事班的故事》，还是《小宝和老财》，都带着鲜明的色彩斑斓、癫狂、不拘一格、大胆尝试的痕迹。“将癫狂魔症的喜剧的和一个严肃题材的结合，我承认这就是我个人的喜剧风格。”

在尚敬眼中，也认为冯小刚、英达是中国喜剧无法逾越的喜剧高峰。因此他选择“绕开他们，建立自己的根据地。”

几十年的沉淀，通过对戏剧的认知和实践积聚了不少能量。他对所谓“尚式风格”有自己的解读。就是通过结结实实的表演完成人物塑造，还有大胆多元化的处理。没有现场的创作，没有奇妙和魔症，是不能容忍的。喜剧必须具有原创性的狂欢精神。

“狂欢感，它是一个祝福，是一个礼赞。不能简单地把话说完就完了，你要向对方表达一种狂喜的心态。所以狂欢、娱乐就是尚式喜剧。”

成长，需要带动

姚晨、闫妮、沙溢、范明，这一串熠熠生辉的名字，都与尚敬密不可分。一部《武林外传》让一众新人声名鹊起，从此，他贴上了新人“领路”者的标签。

在他的理念中，戏中的人物在一起不能是勾兑的，而是一个酿造的过程，通过大家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尽可能让演员在创作中跟角色融为一体，变成具有艺术品质的形象。

因此他愿意用老合作，喜欢找新演员。

老合作顾名思义，熟悉并且相互了解的演员，如《炊事班》中空政的战友们。彼此能更有效地沟通。“即使说狠话，即使偏执地要求他达到那个点，鉴于这份信任，他就可以塑造。这是陌生者中达不到的状态。”

而对于新演员，适合与接地气必不可少。回望那些曾经的尚男郎尚女郎们，还真是风格各异，非常理出牌。对此，尚敬自有一套理论“演员不是绢人，一定要生动，美女不一定都要像模特，漂亮却距人千里之外”。

世人眼中，姚晨与闫妮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而尚敬眼中她们却是另一番风景。姚晨的五官突出，大嘴，像个邻家女孩，更有味道。而闫妮的大脸盘，则是一张“老婆”脸，是福相，旺夫相。

除了自身要特点鲜明之外，新人极强的可塑性和肯于下功夫同样重要。可以帮你获得更多的机会。年轻演员需要好的导演来扶一把，需要给他们指出正确的方向，提出要求，在正确的表演道路上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我每拍一部戏，除了重视这个戏本身的品质以外，是不是塑造了精彩的表演，是否有一批青年演员的迅速的成长，我同样看重。”

“‘导演’这两个字，从原始意义上来讲，对表演品质，演员的成长应该是负责任的并有要求的。很多年轻人是有才华的，行业要想进步，真的要去除大家一起抢大腕的现象，要让一些年轻人尽快成长起来。”

“一剧两星”之后，或许有更多空间可以体现新演员的价值，展现他们的创造力。新人的成长需要带动，他的造星之旅依然继续。

（实习生阮天琪对本栏目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