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 老蝙蝠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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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作者：熊剑辉

如果要评选最近几年中国影视剧的最大赢家，答案应该是他们仨——侯鸿亮、孔笙、李雪。以他们为核心的影视公司正午阳光，没有拍摄那么多的作品，旗下也没有那么多明星，但只要随便说出几个名字，就足以服众。比如：《精绝古城》、《伪装者》、《琅琊榜》、《欢乐颂》，比如胡歌、靳东、王凯……

【1】三板斧

正午阳光的国剧有多火？随便举几例：

2017年最新的《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上线16天网络播放量突破11亿，豆瓣评分高达8.5分，全平台播放排名第一；2016年最劲爆的都市女性大戏《欢乐颂》，网络播放量突破100亿，在“百度百科热门词条排行榜”中都高居榜首；2015年同时推出的《伪装者》、《琅琊榜》，网播量分别为28亿、47亿，《伪装者》更是成为全网播放排行榜TOP10中唯一的抗日谍战剧……

在这个喧嚣浮躁年代，正午阳光锻造出“良心国剧”的金字招牌，靠的是这三板斧：

【2】三板斧之一：碰硬茬

拍戏做电视剧，看起来过瘾，干起来要命。

盗墓寻宝这类热门影视题材早有人做过，电影《盗墓笔记》、《寻龙诀》、《九层妖塔》等都惨遭观众吐槽，有的则因“坟头蹦迪”、五毛特效等令人大失所望。加上这类敏感题材本身有“不能盗墓”等政策红线，令正午阳光的董事长、制片人侯鸿亮面对《鬼吹灯之精绝古城》时，坦言“压力山大”。

但正午阳光从来敢啃硬骨头。

2012年，侯鸿亮碰到《北平无战事》这个好本子，兴奋地马上要投拍，却突然发现是个坑。这剧折腾了7年，7次投资、7次撤资，开机又停机。原因无他，政治与历史太敏感，拍出来铁定通不过。为这剧，编剧刘和平倒贴赔了100多万。

侯鸿亮一咬牙一跺脚，坚决要拍。至于风险嘛，最后靠一个神秘电话和背影，巧妙避过，举重若轻。

如今，《精绝古城》与此类似，既要让原著粉满意，又要让广电总局安心，难度不一般。

这次，侯鸿亮和正午阳光只用了三招。

一是启用正气凛然的“老干部”靳东，扮演胡八一。根据人物设定，胡八一是有情有义的军人，为带领乡亲们致富，在探索日军旧军火库时误入地宫，并非想去盗墓。由于自带“宝物上交国家”、“不动古墓一针一线”的精神，全局的正气范儿跃然而起。

二是用科学道理，巧妙规避封建迷信。古墓中氧气稀薄，点个蜡烛用来探测二氧化碳浓度，“鬼吹灯”妥妥地变身“走进科学”，寓教于乐。

三是将那些怎么也无法“走进科学”的怪现象，化入胡八一的梦境。比如2.36米高的红犼，是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的草原猛兽，直接打入一帘幽梦。

只能说，这种处理方式太机智，不仅三观全正，而且诚意满满。难怪连人民日报海外版都在微博怒赞，广电总局更是挺直腰杆大吼：盗墓剧难看的黑锅，从此不背！

【3】三板斧之二：敢创新

创新难，有时难不在上面，而来自同行的偏见和自我的“局限”。

当年侯鸿亮要拍都市女性剧《欢乐颂》，找来编剧袁子弹，整出五美齐发、“五线齐开”的剧本，顿遭编剧同行鄙视质疑：编剧有套路，一男一女、二男二女才方便设置故事线。侯鸿亮甚至找袁子弹商量，是不是删掉两条线，袁子弹却极为坚持：很多事，总要有人突破规则去做。

突破创新，终获回报，《欢乐颂》五美的设定最终大热。

抗日“神剧”、“雷剧”层出不穷时，正午阳光却将偶像剧与谍战剧的元素杂糅，创造出《伪装者》这一新型谍战偶像剧。由于情节烧脑、节奏明快、人物突出，很快大受欢迎。侯鸿亮甚至加入爱情戏码，成就了这部养眼的谍战大戏，吸引了大量女性观众。

《伪装者》走红后，谍战偶像剧迅速流行，模仿者蜂起。后来李易峰、周冬雨主演的《麻雀》，便深受《伪装者》启发。

【4】三板斧之三：抠细节

正午阳光的成功离不开“认真”，网友更盛赞苛求细节的导演组，全是“丧心病狂的处女座”。实际上，团队核心成员侯鸿亮、孔笙、李雪都不是处女座，只是干起活来，有过之无不及。

拍《伪装者》时，导演李雪看到镜头里两边窗帘不对称，非要重拍；地上掉了一粒泡沫，非要捡起。这个偏执狂振振有词：“不处理后期麻烦，抹都抹不掉。”

拍《琅琊榜》时，礼仪请来《甄嬛传》的指导团队，古人穿衣全部正确右衽（即前襟向右），见面行礼、叩头请安、祭祀跪拜等都有讲究；服饰上考究至极，梅长苏的玉冠是真玉；靖王“鸡蛋大的珍珠”是真珍珠；连士兵的铠甲都是真铁甲。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网剧《精绝古城》里。导演孔笙认定，真实和细节是拍戏的基础，环境氛围营造得逼真，观众才有真正的代入感。于是，表现年代感的老物件比比皆是：老脸盆、老台灯、收音机、大碗茶、军绿挎包，还有墙上的张贴画和人物的衣服配饰，样样不差。

侯鸿亮则感叹，《精绝古城》正是团队有史以来最难的项目。大量的美术设计，既复杂精美又传神逼真，像辽金古墓中的壁画都通过手绘稿放大、上墙，再做出残破剥落效果；浮雕更是经过详尽考证，再精心打磨；连大蝙蝠身上的毛，都是拿镊子一根根粘上去的。

而《欢乐颂》的剧中“细节控”，则在播放期间创造出一连串的网络热门话题。剧中人在天涯上发的帖、在微博和Facebook上的账号，竟然都真实存在，赢得了剧迷们的怒赞，网络点播量就此突破100亿。侯鸿亮已经意识到，年轻人的观剧方式正发生巨变，正午阳光在创作时已挥舞起社交网络利器，成了线上口碑营销的大赢家。

【5】铁三角

上述三点是正午阳光成功的表面。真正的成功之道，源自于整个团队和他们家国情怀的正能量。

正午阳光团队，最早脱胎于出过《武松》、《高山下的花环》等电视剧经典的“山影”（即山东影视制作有限公司）。作为山影制片人，侯鸿亮第一次操盘，就搞出《闯关东》这部经典。影视业界，素有“有山影，国剧可待”的口碑。

“70后”的侯鸿亮进影视圈纯属偶然。他早年在济南军区录像室管摄影器材，因为跟着机器进了《白眉大侠》剧组，结识了摄影师孔笙，便认定了这辈子要干影视。从部队复员后，侯鸿亮从摄像助理做起，把摄像、统筹、导演全干了一遍，越干越上瘾。后来，又在现任广电总局电影局局长张宏森的建议下，去山影改行当制片人，又升至总经理。

职场上，侯鸿亮可谓顺风顺水，但他却在公司筹备上市前突然辞职。所有人都大惑不解，他却知道，自己最喜欢还是拍戏，而不是天天见券商、搞资本、做影视地产……2011年，他早早拉上孔笙、李雪两位老伙计，成立正午阳光，开始了自主创业。

在山影，导演孔笙是侯鸿亮的师父。这个中文系毕业生天生好动，年轻时辞了杂志社编辑的工作，当上摄影师，拍了当年热播的《白眉大侠》、《甘十九妹》，得了“飞天奖”最佳摄像、“金鹰奖”最佳剪辑，还教出了好徒弟侯鸿亮、李雪。

不过，“60后”的孔笙却是个萌萌的老顽童，他爱钓鱼、爱打“弱智”游戏，热衷拍题材厚重的历史大剧，还特别爱“串戏”。《闯关东》、《生死线》、《战长沙》、《温州一家人》、《琅琊榜》、《欢乐颂》、《精绝古城》……有一部算一部，孔大爷都出没其中，只为“串着玩儿”。像《精绝古城》里的卖茶老大爷，《琅琊榜》祭拜戏里的龙套（他非说自己是兵部的），《欢乐颂》里买早餐的路人甲，《战长沙》里扛着手榴弹、萌萌地往前冲的群众丙……

后来网友们干脆发明一种新玩法，看正午阳光的戏，四处寻找“孔萌萌”。

导演李雪通常和蔼可亲，侯鸿亮却说他“简单粗暴”，胡歌更把他比作《伪装者》中的疯子教官王天风。面对这种“诋毁”，李雪会毫不犹豫反击：“他们是胡说八道。”

不过在剧组，李雪确实严格、严肃、严厉。他自黑是团队里的“大炮筒子”，有时还把胡歌虐得很不舒服。好在胡歌是个情商极高的人，拍完《琅琊榜》几个月后才吐槽说：拍戏时你吼我，说的我可不高兴了。

【6】大情怀

三个知根知底，审美、情趣、目标和价值观都一致的人，就这样把公司红红火火地办了起来。孔笙、李雪当导演、做内容，侯鸿亮当外联、做制片。公司名为“正午阳光”，不是和煦日出或昏黄落日，而是最热烈充盈的太阳，满满的正能量。

显然，这是个有大情怀的团队。

在“阳光铁三角”看来，做电视的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使命感，要引领时代文化和民众诉求，在观照现实的同时，向观众传递积极向上的价值观。

正午阳光的所有剧中，你都能找到这种贯穿始终的人文情怀。抗战剧《战长沙》，说的是战争中小人物的悲欢离合；谍战剧《伪装者》，诉的是山河破碎背景下的家国之情；古装戏《琅琊榜》，看似权谋小说，却被挖掘出匡扶正义的主旋律、拯救苍生的正能量，体味的是梅长苏的赤子之心；都市女性剧《欢乐颂》，更是触动了经济飞速发展下人的现实困境和敏感神经，并传达出努力向上的意志。

即便是在最魔幻的《精绝古城》里，主创团队也要表达出人物内心最坚定的人性力量：那就是要让一种正直，透过所有这些故事，与观众发生情感共鸣，从而温暖照亮你的人生。

有的网友追剧，只要看上了一部正午阳光的戏，便顺藤摸瓜、逆流而上，把他们拍的一串经典都看一遍。有人因此点评：每一部电视剧都是不可复制的经典，饱含着对生活、历史和时代的尊重。不能更赞！

【7】美学派

虽然成绩显赫，侯鸿亮却直言：“现在是电视剧最坏的时代。”

头两年，电视剧行业还出了《亮剑》、《潜伏》、《士兵突击》。如今，新的现象级大剧越来越少，多年过去，电视台循环播放的竟然还是这几部。好剧少，观众便被综艺节目和网剧抢走。于是电视剧投资和成交量不断下降，很多电视剧保本都难。

在侯鸿亮看来，在这样的行业做事，一定要沉住气、不浮躁。别人拍片赶时间，侯鸿亮却能沉下心来磨剧本，磨完三个月，拍摄三四个月，加上前期调研、后期制作，基本要花一年。他认定，十部烂片不抵一部精品，别人拼资本、拼演员，正午阳光就拼剧本、拼质量、拼品牌：“如果你只想着利益最大化，赚快钱，我相信你肯定走不远。”

虽然身在沟渠，但一些人仍在仰望星空。正像侯鸿亮所说的：“我们有必要告诉观众什么是好东西。”

于是在《精绝古城》中，观众看到了被称为“业界良心”的特效：那些猪脸蝙蝠、霸王蝾螈、红犼怪兽等，都不厌其烦地制作了大量真实道具，并采用了逼真的特效化妆术，观看时便没有纯特效那种违和感。

而拍摄中国本土武侠剧的想法，则孕育出了《琅琊榜》。

他们不要TVB武侠那种快节奏，而是希望创造一种意境：风轻云淡、玉笛轻舟下，杀机却暗伏于天地之间。于是，高端大气的布景、不落俗套的机关、黄金分割的构图，让观众用眼睛品尝到了魏晋风度、水墨写意、诗意审美，令《琅琊榜》成为浮躁年代中的美学爆款。加上侯鸿亮请来优秀的作曲家孟可，让他看着画面“定制”音乐，观众只觉音画搭配得天衣无缝，情绪更是被渲染得丝丝入扣。

这正侯鸿亮强调的：电视剧要有审美。现在很多影视剧连最基本的美感都没有，把观众搞得美丑混淆，简直是犯罪。而做电视剧的人要有使命感，要引领时代文化和民众诉求。导演孔笙说得好：我们思考最多的，是如何呈现最佳的光影镜头，讲述最好的中国故事。

【8】正午军团

很多人误以为是董事长侯鸿亮把大家集结在一起，其实，孔笙才是正午阳光的“灵魂”。“阳光铁三角”亲如兄弟，气味相投，因此配合默契。孔笙、李雪在艺术上崇尚高标准，侯鸿亮则在开源上绞尽脑汁，力保创作质量。

要是实在有困难，侯鸿亮也会叫苦：没钱了，顶不住了！这时，孔笙、李雪总能想出控制成本的办法，并得意地表示：这都是被“奸商”侯鸿亮逼的。

对制片人来说，搞预算、定片酬最头痛，侯鸿亮却是个控制成本的高手。他从不在演员身上下血本，但只要是想签下某个演员，一般直接拿出空白合同，让人随意填价，以表诚意。明事理的大腕反而不会漫天要价，像刘烨、陈宝国拍《北平无战事》，都甘愿自降身价。

演艺圈内是非多、八卦多，广电总局又出台政策封杀“劣迹艺人”，演员选坏了，一部戏可能血本无归。但侯鸿亮选角的眼光又毒又准。早期的年代戏，找李幼斌、陈宝国这种老戏骨自然万无一失；后来，正午阳光的当家男神成了胡歌、王凯、霍建华、靳东等“偶像派”，全都大获成功。这其中，侯鸿亮觉得没秘密：“我们都是一类人。”

侯鸿亮这样的“金牌制片人”，选角都有定见：敬业与否、人品好坏、有无不良嗜好、是否热衷参加综艺节目等，都是一票否决的重点。在他看来，演员某些不良嗜好是一部戏最大的风险。只有专业性、敬业度、人品度都够，还又特别适合角色的演员，才会与之合作。

为省钱，侯鸿亮还跟演员靳东成了“最佳损友”。

早年拍《狩猎者》，侯鸿亮曾邀请靳东前来客串。当靳东开辆切诺基进剧组后，发现他们太穷了，只好把车搭给剧组用，还倒贴路费、油费！拍完自己的戏后，他的车就被“强行留下”。从此，他四处宣扬侯鸿亮是“奸商”，并自我调侃说：“我也只能想开点。从那时起，我们就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这事始终让侯鸿亮哭笑不得：“这些明明都是他主动做的，可他一直拿这件事来调侃我，还说我是‘无良制片人’。”

后来拍《伪装者》，也是因为拍摄超期、费用超支，侯鸿亮开始打招呼，把导演李雪弄得愁眉苦脸。靳东则二话不说给李雪打气，并脱口说出“让制片人去死”帮他减压，从此这事成了段子。

侯鸿亮说，靳东是个很少主动示好的人，只要他认定了你，就会全身心地对你。这种感情只能在共同战斗中才能建立起来，有这种朋友很幸福。

靳东出道很早，虽然有《闯关东》、《温州一家人》这些过硬作品，却一直不温不火，直到拍完《伪装者》后才大红大紫。他特别庆幸能跟正午阳光这帮哥们合作：“李雪是个死倔的人，他的坚持和坚守让我敬佩。孔笙和侯鸿亮也是如此。我们在一起搞剧集，对作品品质都有自己的要求。”

当然，靳东最喜欢的还是跟侯鸿亮相互挤兑。侯鸿亮说靳东红太晚是因为“个人不努力”，靳东则说侯鸿亮再厉害也是“万恶的资本家”……两人嘴仗不断，结果侯鸿亮二话不说，选定靳东担当《精绝古城》的主演；靳东则在拍片时敢于玩命，以至于腿被冰刀扎成重伤，疼到腿都不想要了，也无怨无悔。

王凯是2006年出道，靠着《北平无战事》、《伪装者》、《琅琊榜》三连发走红，如今干脆跟正午阳光签约，成为公司旗下艺人。

在侯鸿亮眼里，王凯根本不是什么小鲜肉，而是真正的实力派。第一次合作拍戏，他就在冰天雪地里拍遭遇暴风雪，零下40度对着鼓风机狂吹，直接被冻伤。这种认真扎实肯吃苦的作风，令侯鸿亮凯刮目相看；《北平无战事》中，王凯又与陈宝国、倪大红等老戏骨飚戏，爆发出精湛的演技。就这样，《伪装者》、《琅琊榜》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王凯就此走红。

实际上，《伪装者》的机会是王凯自己争取来的。他本来可以去演其他作品的男一号，却非要来演《伪装者》中的明诚，最终将这个像俄罗斯套娃般谜样身份的人物（既是军统少校，又是汪伪政府中的秘书，还是中共谍报员），演绎得大放异彩。

侯鸿亮对王凯的评很高：“他的可塑性非常高，又能沉下心来演戏，这种踏实的作风在青年演员中很难得，我把他签下来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而王凯这个昔日的“新华书店男孩”则充满了感恩：“遇到侯鸿亮好像撞了大运。他不会告诉你怎样一夜走红，却能让你一部戏上一个台阶，他用特别专业的眼光和判断指点你，演员这条路该怎么走，才会越走越稳。”

胡歌刚参与《伪装者》演出时，则特别没自信，老担心别人说他装嫩。但侯鸿亮认准了他具有童心的一面，不断给他打气加油。事实证明，他的表演非常精准到位。

而拍《琅琊榜》时，胡歌差点“疯”了。

这部古装剧的台词古风古韵、文白夹杂，胡歌的台词又多又难，结果不得不通宵背词，身心俱疲。为逼迫自己完成任务，他拍着胸脯跟导演李雪打赌：台词错一次罚100。结果打赌第一天，胡歌就主动上交了600块。好在胡歌渐入佳境，最终将困难克服。侯鸿亮则表示，《琅琊榜》让胡歌的演技突飞猛进，从此上了个新境界。

【9】阳光现象

如此演员阵容，加上诚意作品，正午阳光拿奖拿到手软。仅中国电视剧最高荣誉“飞天奖”，侯鸿亮团队就勇夺八座奖杯；2016上海国际电影电视节的“白玉兰奖”上，《琅琊榜》又连中两元。

高频地出精品、出爆款，也令外界惊呼为“正午阳光现象”。

2016年1月，趁着华人文化入股正午阳光之际，“资本家”侯鸿亮展开布局，为靳东、王凯、刘涛在资本层面做出新安排。他在正午阳光旗下为他们分别成立了三家公司，让他们在片酬之外，可以分享部分资本收益。

这种手法看似平常，却是侯鸿亮深思熟虑的结果。如今，娱乐圈的艺人合作复杂多样，给股权、搞对赌，看似“深度绑定”，最终闹得相互猜疑、对簿公堂乃至不欢而散的并不少见。这种事侯鸿亮看透了，于是采用了这种看似自由松散、实则尊重明星意愿的方式，希望实现长期的互惠合作。

对正午阳光来说，未来引入资本乃至上市，都已经显而易见。但在现阶段，侯鸿亮依然觉得要靠作品说话，要将对人生的理解和正直、诚信、善良的品质放进戏里。对他来说，能选择最喜欢的作品和角色，能用最完美艺术的方式呈现给世界，本身就是件足够幸福的事。

本文作者：华商韬略 | 华商名人堂 熊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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