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上山下乡50周年纪念文章,知青下乡文章

40. 农乡又迎年

早晨醒来天已大亮，小兰把一碗热牛奶送到嘴边儿。“趁热喝了吧，我的重点保护对象”她俏皮一笑。“你真可人疼，哪能不爱你”！洗漱吃罢早饭。我自语“今天干点什么呢”？“今天周日，你好好在家养着，什么也不用你干”。“那还不得闲出病来，我收拾收拾院子吧”，起身出屋进了小院棚子。开始规矩器物，用不着的东西、垃圾清理出去。谷大伯闻声来了，“不用你干，我收拾吧”。

“要过年了家里外头干净干净，最近身体怎么样”？“吃了医院开的药好多了”，“坚持吃，抽空我带你们再查一次”。俩人清理出来一大堆垃圾，用筐送到街口垃圾站，又扫了院子。“春节小兰爸妈要来，得预备预备。过年买个大红灯笼挂院子里、接上电灯，白天晚上院子满堂红。再买几挂鞭炮辞旧迎新”。“你们年轻人心气盛，来客人是该好好整整”。“上次买的菜吃的差不多了吧，咱们再去逛逛市场”。我招呼大妈小兰去逛市场。

大伯又推上破自行车四人出门。来到年跟前了，小市场更热闹。卖东西的小摊道边摆的满满的，人进进出出拥挤不堪。我们肉床子买了一块牛肉、一块羊排、买了两只鸡光子、二条大鲤鱼、一兜蘑菇。又买了些白菜、萝卜、青菜放篮子里。大妈小兰买了牛奶鸡蛋，见了卖豆包的小兰上前买了三十个放筐里。粮食滩有卖小米的，一问三角二一斤，讲价到三角要了一袋子足有40斤。“可惜没有卖面的”小兰左顾右盼，大妈赶快说“咱家粮本上有，让大伯去买”。“好啊、有了面咱们包饺子吃”。四人手满了回走。到家小兰掏钱大伯去粮店买面粉，大妈收拾买的东西。我们感到没电话有急事不方便，就出门去电信局申请安一台家用电话。

第二天一进单位院子，苫布遮着一大堆罐头设备。大家见我纷纷上前打招呼。玉华、方姐、刘工、老陈、司机们过来问长问短。

“进屋坐下玉华老刘说过年准备情况，安排老陈买回了瓜子、花生，苹果、桔子、冻梨、冻柿子各500多斤。城乡按每人一斤安排的，多出的给节日不休的员工们吃”。“挺好，再买点儿花生米、木耳、香肠、松花蛋、青菜、啤酒这些方便熟食，两边匀匀，让冷藏车捎乡下节日食堂用”。玉华说给于队刘队老五叔三老备了三份干鲜果品，青菜熟食也买了些。

“要到春节了，城乡两头问问还缺什么，拉单子让老陈办，灯笼、鞭炮也买点，效益好了庆贺庆贺。三十晚上我来陪司机过节，放假期间我、你、刘工、老陈、会计、燕子咱们几个轮着过来值班。过年分的东西、礼品来了抓紧分送。我明天回队。

到队于刘一阵问候，介绍说关系单位的猪肉按安排的次序按单子一家家给呢，答应政府的任务猪每天一冷藏车往市里各商店送。家里生产这一块各处都热火朝天地干。酒车间老高说按时发北京车没问题；杀猪一天一百多头肉随杀随走；草垫子产量稳定，稻草进来了10马车，还在接着进。金叨木联系的4台韩国电动草垫子机4月份能到大连；

圈里够个头的肥猪都挑出来杀了。猪娃子出生到了高峰期，胜阳带人把两栋大棚接上了暖气；煤下的很快，还得再进两三车；孟助理的煤给拉去了；招的青年定下35个，大队唐书记的小子唐克要求跑外，我们答应了。姑娘唐红也收了，没安排干啥。我侄子于永成、侄女于桂兰也同意来了。永成想开车，桂兰说服从分配；

关于过大年社员的福利待遇，吃的东西我俩商量比照新年发。过年红包每人100元。各处头头加发50元操心奖；关系户给两份头蹄下水、4只鸡；养老院给2头肥猪，大队公社各1头；我们想到的问题一个是需要进煤、再一个是该进酒瓶子、纸箱子。

“酒瓶子纸箱子我安排了，煤马上进。 给天津陆总、胡科长、北京老贾、内蒙老包每人发半只猪、50斤大米。给二位市领导田秘书长也每人半只猪、一箱酒、4只鸡，两套下水。让冷藏车捎金钱去。过年给社员发的水果、苹果、桔子、冻梨、大柿子、瓜子、花生、糖果、鞭炮，以及食堂用的蔬菜、熟食、啤酒我让市里预备了，冷藏车会捎来。过年几个车间不休有反应吗”？“没有，听说吃饭免费、给双薪都挺高兴，打算走亲戚的也推了”。“知青一年没回家了，让他们回家看看、待几天，分的东西捎金钱自己去取。下午咱们再各处看看吧”。

走出集体户进了队部，财务几个人和我打招呼，我一一搭话。柳莺说农行又要办培训班，去几个人不？我回身和于刘说去几个吧，刘队说免费培训好事难得、送几个去学学吧。“你看安排谁去”？我征求柳莺意见。“小红李玉兰方兰去吧，屋里小星小霞艾杰学过了”。“可以，加上新来的于桂兰，市里的小白。她们五个去，燕子太忙下次去”。

下午我和于刘先到了磨粉车间，双利说市里乔师傅讲授了技术要领，工人们明白多了，机器调整的也好使了。现在磨粉机大罗刷刷刷产量一再上升。

收粮处粮车排成一长队等着化验检斤入库、小辣椒说，“咱们收粮提价2分各队抢着往这儿送，起早排大队”。“你干的不错啊、都像你这样精明认真就好了”。“你们放心，在我这儿一个粮食粒儿也不会差”。“你大胆干，干好了更重要的工作交给你”。

屠宰车间正忙于杀猪，李大个子说车间已满负荷宰杀了，从早到晚不停手，来卖猪的不断捻。咱们的小猪苗、饲料加工带动了周边农民搞养猪，分散饲养是一个迅速扩大养猪量的好办法”。我们点头赞同。

到了酿酒车间，正赶上出料装料，车间里热气腾腾、酒糟味儿扑鼻。老高走过来“看看小伙子们腊月穿单衣服还满脸淌汗，大家干劲足足的、产量达到2吨了”。于队说“过年不休发双薪、猪肉炖粉条不要钱随便吃，你们就干吧”，“我这儿你们放心吧”老高表示。

到了饲养大棚，巧珍介绍猪们天天热食温水，棚里夜间也能达到6～7°，酒糟、豆腐渣、粉渣子换着吃大小猪个个膘肥体胖滚腚溜圆。大棚为保温通风不足，棚内尿骚氨气味大、有些辣眼睛。湿度也大、棚膜覆了一层薄冰，阳光一照不时啪啪掉地上碎玻璃一样。为了透光饲养员用三角橡胶带击打塑料棚让冰层脱落。“中午开口通通风，换换空气防止猪生病，晚上多烧点温度就上来了，别心疼烧煤”刘队长嘱巧珍。

栏里够分量的肥猪杀没了，还有一些单位未满足，安排人四处贴告示加大收购力度。毛驴车不停地从偏远屯子往回拉猪供屠宰。

回到队部想到该问问公社有没有需要公司办的事，我抄起电话打过去。吴书记说确有个难事想请他们帮忙，春节困难户救济金没下拨到位，问能不能先垫上两万款到了马上还。“这笔钱我们捐助不用还了，立即安排柳莺开支票让小霞火速送公社去。

办完这事我抽空去了柳林见小兰爸爸，和他到小学校看了煤场，两车煤剩一点儿底了。“年前再进两车怎么样”？“一车吧，开学卖不净影响学生上体育课”。我帮他又进了一车煤。

晚上户里又是一阵热闹，吃猪头肉喝酒。留的两口大肥猪杀了，每人又能分到20斤肉。还进了10只小猪养着，春节放假回家这猪怎么办？丽萍担心起小猪。“没事，求蔡老倌刘大娘魏大娘给照顾着，反正她们要来烧屋子”。方兰李玉兰听到去参加培训很高兴，“清明才能回来，接手的人可得选好，可别把账弄得乱糟糟”。小霞悄问我晚上能不能去她家，“今天忙，不去了，以后有空一定去”。她不高兴讪讪去了。

第二天回城，到金钱向玉华刘工介绍了乡下情况，玉华说让方工、胡姐、小白提前回走了，每人带了6瓶白酒20斤大米10斤猪肉。和方工说好正月17俩人无锡见面，订了磨粉机再去上海订罐头设备。

春节这儿有十几个人吃饭，大有老胡桩子墩子4人开柴油车；小齐小董开解放；大起新华志远小蔡开二台拖拉机；长富小宋开一台三蹦子；12人两班倒拉粮，牛二开一台三蹦子给他们加油。大车跑农安青山泗河远地方、解放跑不远不近的太平川榛柴岗，拖拉机三蹦子跑开安华家近地方，燕子运单安排的很好。换班有自行车来回，有现场加油车省了不少时间。

小董小齐和三个农民休息回家住，8个乡下来的在这儿住。加上6个马车拉脚的、一个烧锅炉的、一个值班的十六七个人。小宋开车、尹清开冷藏去了，附近找了两个农民一个喂马、一个烧锅炉。

米面油、主副食、水果蔬菜、干鲜果品都安排妥当，乡下的年货都拉回去了。知青和城里几个人的福利东西都一一取走，春节红包也发了，这儿一切就绪，就等过节了。三位嫂子打算包一袋面的冻饺子陆续吃。

告诉初六有5人进城参加农行培训班学习。电话联系了柳行长，“可以、培训班还是初七开班，清明结束，初六晚上可以入住”。通知了乡下参加学习的人。

晚上到小兰处说了城乡情况，报了住院费、天津罚款500元也报了，领了奖金150元二月工资50元。带回来20斤猪肉、一扇排骨。

“年前事你跑的差不多了，歇几天吧”？我点头。“想吃什么”？“白菜粉炖排骨吧”，“行、我去做排骨白菜粉。这儿的电话装上了，号码是42963，你试试怎么样”？“太好了，有了电话方便多了，记住、这儿的电话号不外传”。

拨白河小白家电话，告诉她初七农行有财会班给她报了名。小白高兴表示愿意去，说爸爸又给发去一车黄花松，一车桦木。“太好了，代我向你爸妈问候”。有了桦木市里发酵桶可以安排了，给珍珍爸爸家打电话，告诉白河发来两车木材，桦木加工成半成品供给木器厂。

问市里给的开发金钱垃圾场150米木材，怎么拿到手里。“你赶快带批件来，我安排人带你们去物资局开票办手续，每年都有很多单位木材指标拿在手拿不到货瞎了的”。“明天我安排人去你那儿办”。

小兰把饭菜摆上桌，俩人边吃边唠。小兰说爸妈年三十进城，初四回乡下，初一打算去姑姑家。“那这样，初二上午你带他们逛公园看花展，中午长春饭店吃一顿。初三带他们逛商店，给他们买东西和爷爷奶奶的礼物。晚上我来陪他们，初四送他们上站。明天咱们再去逛小市场，把节日吃的备足，去姑姑家的礼物买好”

第二天一早4人前往小市场。节前的自由市场熙熙攘攘人流摩肩接踵。先到了肉摊床，卖肉的摊主不顾天寒嘴边冒着白气高声叫卖。“这肉多少钱”？“一块四”，“不是一块三吗”，“过年都涨了”。“排骨呢”？“你看这骨头带了不少肉，你多要我贱点卖你一块三吧”，我选了一大扇排骨、一大块五花肉。旁边小摊又选了一块牛肉、一块羊肉，筐里铺上报纸放好。走到粮油滩有卖大米的，新磨的大米白亮亮比粮店供应的好多了。一问价大米4角，买了一袋。谷大妈嫌米贵，“贵就贵点吧，不过年平时哪儿买得到啊”。

小兰带着牛奶桶，卖奶处装了一桶鲜牛奶。又买了4只活鸡，一桶豆油，鱼滩儿选了四条黄花，两条宽带鱼，两条大马哈鱼。一些干豆腐冻豆腐，一些青椒、黄瓜、韭菜。车筐满了、手里也满了回转。我说“鸡送里院候大伯一只吧，过年了道个喜问候一下”，“你小伙子行啊、大方有礼”谷大伯称赞。“远亲不如近邻吗”小兰也说。

到家谷大妈收拾东西，说“这一个月净吃你们的了，我家粮本上还有大米白面，粮店的比市场便宜多了，过年了让大伯买来吧”。小兰说“吃我们的没关系，要买粮让施文去买点面粉吧，市场没卖面的”。谷大妈拿出粮本小兰说“钱花我们的”。

我拿好袋子去粮店。春节供应每人五斤大米、五斤标粉、二斤精粉、三斤小米。排到窗口我问开票的，“不要大米、小米，都要面粉可以不”？“不行，不能串换品种”开票的冷冷回答。后边有人搭话，“我拿面粉换你的粗粮，一斤面你多给半斤粗粮”，“行、咱俩换”。“我换给你精粉吧，精粉贵我家吃不起。我八口人16斤精粉，你给我24斤粗粮”。另一个人也说，“我家精粉也换给你，我6口人12斤精粉，你给18斤粗粮”。我三个粮本买了32斤精粉，给了42斤粮票。把供应的大米、小米、豆油全买回来。换面的人说“我们菜农月收入二十来块钱，家里一帮孩子，能吃上苞米面就不错了，哪有钱买这么贵的精粉”。

把粮食弄回家，和他们说了粮票换精粉的事。“这是常有的事，菜社一马车菜送到市里副食商店才得三四十块钱。社里不挣钱社员家家穷的叮当响，一帮孩子的买口粮都费劲，哪吃得起细粮，以前我家的大米白面也常让别人买”。

我又让大伯去买对联红灯笼鞭炮，“春节咱们也接接财神”！转眼三十了，小兰把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院里铁丝上挂上了大红灯笼，电灯一开红光满院。给妈妈爸爸预备的新被褥叠方方正正摆炕上，我说“春节几天的伙食我和大妈商量了，爸妈每天的日程活动也有了小安排，去姑姑家东西也买好了放在仓房里。年里我要去单位看看，和同学聚会、各领导家走访拜年，不能时时来陪你爸妈。不过我会抽时间来看他们，你和他们解释一下”。

“我知道你忙，你可以忙你的，抽空来看看我爸妈就行，你不来他们该担心咱俩了。今天中午能去车站接我爸妈吗”？“今天集体户和队里很多人坐一趟车来，去了恐怕会撞见，“你去接吧，我到单位转一圈回来看他们说说话，晚上去单位值班。单位有十多号司机呢”，中午我去单位小兰去车站接爸妈。

到单位食堂大桌子院里摆着，饺子摆满桌子上冻着。玉华和三位老板子媳妇进进出出忙着，大锅冒着香气在煮猪头下水。“你怎么没回去”，我打招呼。“今天我值班，其他人放假休息了。这儿就咱们和倒班司机”，“你有事回去吧、我顶着”。“我没事，傍晚回家打个站就回来，晚上好好陪你”。她眯了我一眼，“饿了下饺子垫垫吧。下午四点开饭，工人吃饱喝足六点倒班。走一班回来一班，明早七点半换班”。中午饭我们煮饺子每人吃了些。

吃过饭玉华推开办公室门，我们进屋坐下。各屋都有一张床供值班用，军绿床单被子。“晚上你住哪屋”？“隔壁姐姐财务办，夜里我等你”我不关门我直言，她未置可否有些不自然。

我去锅炉房、马棚转了一圈，是二位社员在岗。“四点开饭”我通知他们。到点了，随嫂冲着对面男舍吱吱吹了几声哨子。男舍老胡庄子大起志远四人来到食堂，烧火喂马的也来了，马车老板子没回来。每桌六个菜，白酒啤酒摆好了，一大盆刚出锅的饺子冒着热气。

“哇、黄瓜白菜肉丝凉菜、油炸花生米、香肠、猪头肉、凉拌肚丝，酱猪肝，好丰盛啊”，大起招呼我和老胡庄子志远围着一张桌坐下、起啤酒每人到了一大碗。玉华和三位嫂子二个社员坐一张桌子，我站起来“大家把酒倒满，换班开车别喝白酒、啤酒喝一点，明早接着喝。今天是除夕，值此新春来临之际我敬在座的各位一杯，祝各位新一年有新收获、个个家家幸福美满、咱们公司蒸蒸日上，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众人拍手，大家饮了一口。

玉华站起来，“借这个机会我也敬大家一杯，祝各位兄弟姐妹、各位嫂子长辈、祝施经理在新的一年身体好、家庭好、工作好！过去的一年咱们星火公司在施经理领导下旗开得胜、取得了骄人的业绩，现在公司正一日千里地高速发展，成为榆树大地一颗耀眼明星，我提议为公司更加辉煌灿烂、为公司跃上新高度大家干杯！”大家又一次拍手叫好，“不愧是经理说的多好”大起赞扬。老胡站起来“我不会讲话，就祝大家福多人安好、家旺事业兴吧”，说完满脸通红。

大家频频举杯互相祝贺，玉华和几位嫂子过来挨个敬酒、让菜。人人开怀畅饮，喜气洋洋。“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会儿”，我起身和玉华打招呼匆匆去小兰那儿。已经没车了，我骑自行车抄近道赶去。

小兰和爸妈正吃着晚饭，“我来迟一步，单位有一帮司机不休息，今天又赶上我值班”我赶快解释。“不晚、不晚”，“路上冷了没”？我问候。“没有，我们从她爷爷那儿来一路很顺，下这个车上那个车一点儿没耽搁。这毛衣很暖和，穿上就没冷过”，爸爸说起小兰给买的毛衣。“明天小兰带妈妈逛商店也给妈妈买一件”我赶快说。

“中午吃的怎么样？爸爸喝酒了吗”？“中午炖的黄花鱼、馏白肚、鸡蛋青椒、酱猪蹄四样菜、大米饭。我们仨人喝了一瓶啤酒，吃的很好”妈妈应答。“来，我陪爸爸妈妈喝一杯”，我玻璃杯倒满四杯啤酒端起。“祝叔叔阿姨新春愉快，也祝小兰春风得意”！我喝了半杯，三人都喝了一小口。“这儿怎么样？”“不错不错，炕热屋暖房主好，交通方便四下敞亮”爸爸妈妈表示。

“这儿不但交通方便，买东西也方便，前边不远有个自由市场什么东西都有”。“听说你们来，这些东西都是施文哥买的呢，去姑姑家东西买了好几样”。小兰赶快说，我打断说，过年这几天我要给领导拜年、和同学聚会、单位值班，不能天天陪叔叔阿姨，我初三下午来，陪你们吃饭说说话，初四送你们上站”。“你忙你的，不用急着往这儿跑”。我说“司机6点换班，我怕耽误换班用自行车我得走了”。告辞出门又一阵快蹬赶到金钱

还好，赶到金钱没耽误司机，不一会他们出发去粮库换班。半个小时白班司机回来了。晚餐开始，大有墩子新华小蔡和他握手。“施经理玉华经理都没休，还预备的这么丰盛”！“你们辛苦了，年嚼咕就是为你们预备的，来、我陪你们喝一盅”。说着坐到他们餐桌凳上。大有斟满啤酒端起说“谢谢施经理这么关心我们、看重我们，我一定带大家为公司多创效益”。“好、好，你可是公司的台柱子，车辆这一块有你我放心，为咱们共聚除夕干一杯”，我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老板子们都到了，我又到他们桌前问候一遍，大随说“这儿搞的太好了，没想到你整成了这么好的地方，别说大队，公社也比不了，你真厉害”。他举起酒杯“以后食品厂建起来了一定会更好，来、为施经理，为公司的成功干一杯”。家属们也端酒起立，老隋咕咚咚一饮而尽。“怎么样、大家都喝一杯祝贺施经理”？我也举杯喝了一大口。二随媳妇看了看酒碗面有难色，“你别勉强，能喝多少喝多少”。 大随媳妇夹一大块鸡肉放我盘子里，“再尝尝这黄蘑，是长白山白河局送的呢”，玉华夹一片尝尝。“这蘑菇肉厚滑爽清香，满是汤汁真好吃”，“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吉林山珍呢”，玉华赞蘑菇。

“来，为咱们吉林山珍再干一杯”，玉华站起喝了一口。“你别醉了”，大随媳妇拉了她一下。“我没事，和大家在一起过年我高兴”。“玉华姑娘有才有貌爽朗大气就是当经理的料”。大有站起来说，“好、我敬你一杯”我给玉华倒了小半杯，自己也倒了半杯。“为巾帼英雄在70年代第一春立新功干杯”。我面向大家，“为各位70年代第一春都有新贡献、新收获干杯”，我一饮而尽。

我擦了一下嘴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喝”，冲大家摆摆手走出餐厅回办公室。坐下抄起电话往队里打、嘟嘟响了半天老倌接起答话，“你问这儿啊？这儿只剩我和马了，人都回家过年了，前后院儿鸦雀无声”。“那我给你拜个年吧，城里单位这儿正热热闹闹地请休班的司机喝酒聚餐呢”。“你到哪儿哪儿就热闹，乡下老农哪像你、就知道各顾各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倌抱怨。

正唠着玉华进来报纸兜着瓜子花生糖块儿哗啦一声倒桌子上，又兜里掏出两个苹果橘子放我面前。我指椅子让她坐下，“我得帮嫂子们收拾去了”，她瞄我一眼笑笑大步流星去了。

看着玉华尧尧背影我不禁暗赞，她身姿真美！小兰苗条高雅，小霞羞涩秀气、珍珍华丽端庄。玉华的挺拔身姿、朗朗谈吐令我欣赏。转瞬玉华又飘了进来，笑眯眯说“你不仅诗写的好、搞经济也有一套，我敬佩”。我笑笑“你来主持这儿妈妈没阻拦吗”？“妈妈说我心野，他管不了我。说你才高八斗要我向你好好学呢”，“妈妈不提防我了”。“你别怪她，那时候我们都小”。

年夜饭小伙子们喝酒闹到10点多，几个青年出去乒乓啪啪放了一阵鞭炮。午夜时分市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达到高潮，钟声敲过鞭炮声渐渐稀疏下来，八里堡是城边儿很快寂静了。各家灯光渐熄周边变得漆黑一团，闹腾过后司机早7点要换班都抓紧躺下入睡。走廊灯关了只剩院里一盏红灯笼独自幽幽亮着，院里散着红晕显得不太黑。

我院里转了一圈，只大随屋灯还亮着。进屋上床躺下，大随屋一会儿也关灯了。院里一片寂静，等了一会儿没玉华动静。困意袭来，一闭眼睛睡去。沉睡中有人推我，一惊醒玉华已躺在身边。她轻吻我抚摸我，我热血上涌抱住她一阵激情爆发。一会儿她悄说“行了、放开我吧。”我撒开她，她踮着脚悄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