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神话秦汉林青霞的前世今生,林青霞和秦汉的爱情故事

　　这是一个令几代人心生怜爱的“美动人心”、惜痛人心的“爱情神话”，就像一轮缺月，因遗憾而更显得楚楚动人的爱情故事，说实话，正是因其“爱而不得”就更显出了它的“美和苍凉”。这就是秦汉、林青霞之爱。

　　这桩持续了22年的恋情曾被誉为“爱情神话”，但在94年却轰然破碎，两个当事人过分的缄默让心碎而愤懑的人们拼命寻找原因，于是长期以来，形成的看法多是男方“懦弱、没有担当，玩弄感情、耽误青春”，也有部分认为女方“拜金，嫌贫爱富”等等，其实这是对类悲剧的悲剧美伤感之叹。

　　但是，尽管如此，秦汉、林青霞所创造的这场人间异性之爱——爱情，的确给了人们无限的美的享受、爱的向往、情的羡慕。它留给人们的终究还是对美好爱情的期盼。

　　尽管，秦、林之爱，当时是处在秦在婚姻内的，是存在“不合规”的前提的，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否认，秦、林的结合应该是最美的，秦、林“制造”得这件美，几乎已经是人间“爱情美之最”。我们试问，人世间，除了真挚“爱情”是最美的事物之外，还有第二吗？我们难道就因这个“最美”存在“瑕疵”而否认她的“美”吗？

　　（1972年和1990年的合影）

　　（2015年）　　

　　一、隔山隔水同长成

　　１.　　秦汉，本名孙祥钟，祖籍四川，1946年4月24日生于上海。父亲是出身于黄埔一期的孙元良将军，孙元良的叔父孙震也是国民党陆军上将。孙元良曾任国民革命军88师师长、第22集团军司令官、国民军第5绥靖区司令官等职。母亲龙华藻女士则是外交官之女，孙元良的第二任妻子。秦汉可谓是世家子弟，名门之后。家中共有十五个兄弟姐妹，秦汉排行第八。

　　孙元良49年赴台之后，卸除了一切职务，曾在家养鸡，也曾赴日开面馆，当时有很多人嘲笑和不解，但孙元良却淡然处之，这种自力更生、甘于平凡的心态对于儿女也影响甚深。

　　——从图片中大家看得出来，天生的翩翩美少年长大成人了。　　　　秦汉从小是个爱幻想的孩子，尤其受到父亲的喜爱。不过秦汉在人前很少提起父亲，因为拍电影是小把戏，父亲不会重视“电影明星”，而且由于父亲在他心目中形象高大，他不想沾父亲的光。孙将军倒是非常开通，秦汉高中毕业时，报考中影公司演员训练班，事前曾询问父亲的意见，孙将军以“行行出状元”勉励他努力奋斗，“不论做哪一行都要充实自己，多读书，否则终将失败。”　　

　　高中毕业，秦汉怀着一腔对电影的憧憬，参加了1966年的中影演员训练班，毕业后进入了李翰祥举办的国联，因为出众的相貌和身高很被看好。李翰祥给他取了艺名康凯，处女作是《远山含笑》，还参演了《几度夕阳红》，都是小配角，主演则有后来很出名的甄珍、汪玲，杨群、江青等，秦汉因为毫无演技，戏份越剪越少，拍完《破晓时分》后就被征兆入伍，在海军陆战队服役了三年。　

　２.　秦汉八岁时，林青霞1954年11月3日生于台湾嘉义县大林镇社团新村，祖籍山东。父亲林维良出生于山东莱西，是国民党军队中的一名下士军医，49年后随国民党到台湾。母亲林麻兰英女士也是山东人。林青霞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其中姐姐林莉因为出生时正好遇上大撤退，无法随父母撤离，只得被托付给了叔父，留在了大陆。直到87年，林维良夫妇回大陆寻亲，才和林莉相认。

人们眼中的大美人林青霞，在她的童年到少年甚至更长的岁月里都摆脱不了内向、羞怯，和自卑的倾向。亦舒曾这样说林青霞的美：“一个女孩子，美成这样子，而她自己却完全不自知”，把这作为一种美的境界，其实对于林青霞本人，这恐怕并非是什么优势，反而是因为晚熟和自小因母亲的教育造成的长期不自信。　　（小学时的林青霞）

　　七十年代，秦汉结婚时，林青霞刚刚16岁，还是金陵女中一个高二学生，虽然相貌非常清秀，但个子却很小（林青霞回忆她在高一时只有1米47），看上去要比同龄人小三岁，连例假也没有来。她还得在一年之后，才会在电视里看到《七色桥》的“康凯”，从而第一次认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17岁时的林青霞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越来越绽放她的美。这一年她高考落榜，应母亲的要求继续补习。在她与张俐仁的一次西门町闲逛中，星探发现了这个美丽的女孩，便介绍她去拍电影。　　那个星探是八十年代电影公司的杨琦，他们公司准备筹拍《窗外》，正在寻找影片的女主角。很快，导演宋存寿亲自为林青霞试镜，还特地找来秦汉给林青霞配戏。在羞怯的林青霞和开朗热情的张俐仁之间，江雁容的人选自然没有意外地落在了青霞身上。

但，此事遭到了正派而保守的父母极力反对，因为在他们看来，电影圈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只会使人学坏，而且他们认为青霞那么害羞，根本不可能会演戏。母亲为了阻止她，甚至卧床三天。于是，宋存寿不折不挠地上林家请求，并动用了各种人情关系游说林家父母。几经曲折反复，林青霞答应父母一定会自尊自爱，她的父母才勉强同意了让女儿拍电影，母亲林麻兰英为了保护和照顾女儿，也决定一直陪伴青霞左右。　　

1972年的秋天，未满18岁的林青霞走进了《窗外》，从此开始了她辉煌的电影生涯，成为半个世纪以来最美丽最传奇的女演员，与此同时，她也将遇见影响了她一生的爱情。

　　二、恨不相逢未娶时

　　１.　秦汉结婚了。

　　1970年，秦汉——那时他的名字还叫康凯——经歌星崔苔青的介绍，在一个舞会上认识了邵乔茵。

　　邵乔茵漂亮时髦，个性活跃开朗，独立能干。秦汉被她那对眼睛所吸引，频频邀其跳舞，邵乔茵本来有别的男伴，但也很快就与之疏远，和秦汉开始交往，两人陷入热恋中。认识14个月之后，1971年7月27日，秦汉心血来潮提议结婚，当时他穿着件T恤，趿着拖鞋，如此随意，但也在教堂里许下了郑重的诺言：“只要你不负我，我永不负你”。这个新潮而与众不同的男孩子凭的是一股热血冲动，他当时的誓言也充满真诚。甚至很多年后，这个婚礼的浪漫依然让他很怀念。

　　这桩交往本来一直遭到邵家长辈的反对。邵乔茵的父亲以长者的经验告诫女儿“漂亮的男人往往靠不住”，只是长辈的反对和劝告都没有阻止女儿的决心，邵乔茵面对秦汉的求婚，只经过三十秒的考虑就决定了嫁给他，当她把婚讯告知父母，父亲大怒，母亲则偷偷流泪。蜜月四日之后他们就各回各家，即所谓“试婚”。　　这是一段来之不易的情感，使夫妻俩都十分珍惜。日后即使到了婚姻破裂之时，两人依然认为，回首往日“怀念中了无悔意”。

　　结婚是一个发自内心意愿的行动，并无任何被迫成分。结婚之初感情也非常融洽，小夫妻对于经营美好的家庭生活十分用心。邵父原本打算送一套房子给女儿女婿，但却被这个“硬骨头”的年轻人拒绝了，他不但自己不愿接受其实相当宽裕的家庭的帮助，甚至还不让妻子向娘家求助，这使得早期他们的生活相当苦——那时候演员需要自己准备戏服，但秦汉连一套西装也买不起。邵乔茵无怨无悔地跟着他租住房子生活，并且做起化妆品生意，支持丈夫的事业。她努力克服大小姐的缺点尝试做一个好妻子，又慢慢地使家人接受并喜欢秦汉。秦汉也恪守本分，成名之后“将片酬全部交给妻子，避免不了的社交活动携眷参加，稳重的个性丝毫未沾染浮华。乔茵对这样的归宿自羡不已，秦汉更不曾否认过属于他的幸福。”（高爱伦）后来张小燕也说过，秦汉与邵乔茵在新婚之初形影不离，感情非常好。　　

　　２.　秦、林相遇

　　但即使是这样不易的婚姻，意外仍然发生了；这样珍贵的情感，也依旧没能克制对别人的动心。到底是哪里错了？　　1972年11月14日《窗外》开拍，仅仅结婚一年的秦汉——这时他第一次用上了秦汉这个名字，与十八岁的少女林青霞相遇，从而结下了一生难解的情缘。　　　演《窗外》对于林青霞，应该说并不是特别有难度。因为青霞自己便是学生，外形气质也很与角色贴近。暗恋老师的戏自己也有类似的经验，只需再加上一点想象力便可以了。《窗外》中反叛跟家人闹翻的戏也不难，她倔强的性格正是如此。 难就难在怎样克服十多年来害羞，胆小的习惯，怎样一下子甩掉拘谨在人前表演？怎样克服这种心理，自然表达自己呢？　

　　《窗外》对于林青霞的意义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她事业的开端，也是爱情的缘起。　　

　　那么对于秦汉，《窗外》又是什么？1994年之后逐渐淡出港台演艺圈的秦汉，绝少提及往事，但在2005年接受采访被问及电影生涯中最难忘的作品时，他却脱口而出：《窗外》《滚滚红尘》……

　　３.　一见钟情

　　后来在87年，秦汉接受采访时听到了让他十分惊讶又很高兴的信息：林青霞的梦中情人是扮演《七色桥》时的康凯。“康凯是我那时候的艺名，不过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林青霞的梦中情人就是康凯？”秦汉忍不住连连追问。　　林青霞在回顾往事时也说，“我对秦汉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未见钟情。”90年《假如还有来生》的采访里她说，她与秦汉这一辈子，就是一个“缘”字。缘起于高中时看他和张小燕合演的《七色桥》，当时心中便悚然一惊，白衬衫、黑长裤、西装头，似笑非笑的眼神，这就是她的白马王子！“从那时起，我的一辈子就陷下去了。”

　　《窗外》使林青霞见到了她的梦中情人，幻想变成了现实，而他们的相遇似乎真的带着一些命运般的色彩。从十八年后林青霞的回忆中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比起导演选角之时还要更早。那天，秦汉在木栅的政大拍戏，林青霞正要进门，与他打了个照面，恍然有似曾相识之感，很快便认出“是他呀！”她说，“不知怎的我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徘徊，没有勇气跨进门，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电光火石就在刹那间迸发了。”这是林青霞在与秦汉感情最甜蜜的时候对往事的回忆，她的述说里满含爱的痴迷和浪漫，甚至忽略了这话当时在道德上的不妥，而秦汉则说：“当时我是在想，这个女孩怎么那么不大方？”他的话有玩笑的成分，但其实可以猜想，初见之后，那一丝特别的感觉或许早就已经悄然萌生。　　林青霞也曾经说过她对成熟男子的仰慕，“几乎任何一位少女都经过这种时期，她会对中年男性有一种说不出的仰慕，她会迷倒于他的社会经验以及丰富的常识中。而往往中年男士照顾女孩，是比年轻小伙子温柔体贴得多。”　　秦汉比林青霞年长8岁，不属于中年，但相较于同龄人，良好的家教使他极少那种虚荣浮夸的气质（夸夸其谈的男人正是林青霞最不喜欢的。）成熟稳重，谦逊诚恳，在挺拔俊朗的相貌之外，还有一种特有的忧郁气质，眼睛如湖水般深沉，睫毛长而浓密。他有一双修长厚实的大手，正如后来林青霞说的“像爸爸一样”。对于青涩的林青霞，英俊稳重、气质儒雅的秦汉具有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而秦汉对这个演戏充满灵气的小妹妹也是非常关心照顾，在演戏上更有诸多指点。

　　但十八岁时的林青霞还不像十八年后那样敢于大胆热烈地表达爱情，她是个受母亲严格管束，被视为一无所长，唯有早早出嫁是正途的女孩，连天生的美丽也没能稍减她那根深蒂固的不自信。她内向羞怯、敏感细腻，在爱情上是天真而毫无经验的，但她才刚刚踏入影坛，便幸运地、或者说不幸地遇到了秦汉。她对秦汉抱着好感，少女的幻想第一次变得可以触及。也许在相处的过程中，她也会情不自禁地泄露自己的心思，表现出娇羞的关注；也许，这种少女含蓄而纯真的爱慕，这种属于初恋的情怀更打动了秦汉的心？但是秦汉已经有了妻子和女儿，因此，虽然这份好感也发生在秦汉身上，林青霞也只能把爱意藏在心中。　　于是，他俩的对手戏便呈现出这样的情形：在需要表演稍微亲热一点的戏码时，两个人都非常难为情，羞惭到了无地自容的程度。　　前面说过，秦汉曾在吊桥上对林青霞提出“与结过婚的男子出游”的邀约，这听上去相当的大胆、坦率（在很多人看来甚至可以说是无耻，像是一个情场浪子勾引未成年少女的行径），但在拍摄两个人的吻戏时，追求逼真效果的导演宋存寿悄悄告诉秦汉可以真吻，但秦汉竟然没有把握这个表示爱意的机会，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他的理由是“不想利用这个机会，青霞还小，怕吓坏了她。”——虽然在很多年后，青霞对于初吻没有给秦汉还耿耿于怀，但是在当时，秦汉的态度却是让她从心底里欣赏他的原因。而接下去在拍摄秦汉掌掴林青霞的戏时，林青霞以为秦汉也不会来真的，可这次秦汉反倒一点都不含糊，一巴掌挥下去，打得林青霞眼冒金星，晕乎了半天（海军陆战队出身的秦汉，手劲的确相当大）。这说明这个男人实在是木讷、不解风情。事实上秦汉的确是影圈里公认的老实忠厚之人，作风稳重，几年下来从无绯闻。所以面对林青霞，恐怕正是因为真正动了心，才会变得羞涩和手足无措。而吊桥上那一句探询，若说是大胆的勾引，倒不如说更有可能是赤裸裸的真心，才会表达得如此笨拙、直接和冒失。

　　那么，为什么有家有室、一直恪守道德，身边也不乏美女搭档的秦汉偏偏会对林青霞产生不一样的感觉呢？　　

最容易想到的当然是林青霞的美。林青霞是公认的大美人，加诸她身上的溢美之词不计其数，而且初出道的林青霞非常清纯秀丽，秦汉被吸引也不稀奇。美丽肯定是一个原因，但也许并不是最关键的。秦汉说过他的身边都是美人，包括邵乔茵也相当漂亮，还被人们称赞“美过许多女明星”。而且当时年仅十八岁的林青霞应该说还是个十分青涩的小女孩。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纯净的眼神，配合有棱有角的下巴和总爱紧抿的薄唇，自然是美丽的，但透出的并不是女性魅力，而是一种天真孤傲和倔强的气息。而且，她又那么内向、不自信，因为“美而不自知”，她没有多数美人那种咄咄逼人的侵略性气质，反倒是羞怯和我见犹怜。秦汉曾说过他喜欢有气质的女性，而这个少女既清纯又倔强，既柔弱又敏感，虽然还天真如一张白纸，却又似乎蕴含了丰富的潜力。何谓气质？气质是只能意会、很难捉摸的东西，但它意味着一种超脱于生活表层的追求，对于在情感上同样内敛含蓄的秦汉，或许轻易就能在她身上寻找到他内心所追求的共鸣。　　

两个在情感上那样相似的人，也许在最初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就已经迅速“认出”对方，从而撞击出心有灵犀的火花了。引用帕斯捷尔纳克的一句诗：“这是初恋的初恋，比世上的一切都更质朴。我如此爱你，似乎在生活中只想着爱。想了很久很久，久得不可思议。”这也是为什么在日后的那么多年里，虽然他们只能遥遥相望，这份爱却越来越深厚，始终无法熄灭的缘故。

　　　虽然彼此各怀好感，但林青霞面对秦汉在吊桥上的邀约，“电光火石的问题震撼了她毫无防备的心。只是跟在问号后的是一连串没有来往的日子，十八岁的林青霞无需经理智与情感的斗争，就轻易打发、摆脱掉根本不该属于她的犹豫。当时的秦汉，只是她心头一个比较形象化的涟漪，她有绝对自主的能力制止涟漪的扩大。”《窗外》的拍摄结束后，林青霞终究理智地逃开了这个“涟漪”。

　　　如果问林青霞自己，答案就毫无疑问了，她的初恋始终只属于秦汉。92年11月的采访中她说，初恋就是从《窗外》开始的。为什么与人们的认为有很大不同？或许是由几种原因造成的。　　

林青霞关于初恋的回忆是一种日后的总结和回溯，与当时的情形或许有些偏差，一个人当时认为的和日后领悟的，常常并不是一回事。　　

而另一种可能性很大的原因是，当时的林青霞无法承认自己对秦汉的好感，于是勾峰就成了一个幌子。　　

其实，因为对秦汉痴情的爱，林青霞几乎把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归于了秦汉，甚至连《窗外》时初吻旁落也十分惋惜。　　

而且从另一角度来说，初恋也是相互的，并不仅仅因为她对秦汉真正动了心，也是因为，在她同时认识的男子里，只有秦汉对她产生了真心的好感，其他人，不管是勾峰还是稍后的秦祥林、邓光荣都没有对这个尚嫌稚嫩的小妹妹另眼相看。　　

那时候的林青霞，活脱脱还是一个小女孩，瘦弱、朴实，不会打扮，没有什么女人味，还带着孩子一股的稚气，影圈的帅哥对她不感兴趣也不稀奇。但是，她就像一块璞玉，找到了发现她的人。　　执着的人遇到痴情的人。虽然十八岁相逢已晚，但这份心有灵犀般的感觉却已种植在两人的心底，并绵延数十年不熄。

　　　电影《窗外》的命运却是一波三折。因为这是一部自传体小说改编的电影，里面有很多情节比如父母虐待女儿，包办婚姻、师生恋等，是琼瑶父母极为抵触的。琼瑶的母亲更是认为女儿故意在小说里丑化她，母女关系由此恶化。因此，电影一上映，琼瑶家中掀起轩然大波，琼瑶父母以死威胁琼瑶必须让电影下片。琼瑶找到电影公司，愿意负担一切损失买回版权。电影公司拒绝了版权回收的要求，但电影还是下档了。　　

时隔8年，《窗外》才又一次搬上了银幕，并且开启了影坛巨星林青霞的电影之路。在这之前，琼瑶电影形成了一股风潮，以琼瑶电影为代表的文艺片将要形成70年代台湾电影史上的一个盛世，秦汉、林青霞、秦祥林、林凤娇、甄珍、柯俊雄、张艾嘉、恬妞等一批文艺片巨星便成名和辉煌于这一时期。

　　李行在《彩云飞》大爆之后，又和白景瑞趁热打铁，继续拍了好几部琼瑶片，而且都是甄珍主演，即《海欧飞处》《一帘幽梦》《心有千千结》，这时候，“二秦”秦祥林和秦汉也因为参演这些片子开始走向大红大紫。从74年起，以琼瑶小说为炮制依据的“文艺电影”，一跃而成为市场主流。林青霞与她的《窗外》也便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在影坛引起了轰动。　　

　　《窗外》上映后，造成了轰动。比起影片本身，林青霞或许是香港观众更为感兴趣的焦点，林青霞清纯脱俗的气质仿佛一缕清新的风，使人们对之惊为天人。　　为了满足观众的期望，宋存寿去香港宣传《窗外》特意请来了林青霞和张俐仁，这是林青霞生平第一次走出台湾。

　　（林青霞、宋存寿、张俐仁）　　

　　此时秦汉的事业也开始走上了坦途，《窗外》一举捧红林青霞，秦汉的身价也急剧上升，起初的不景气终于度过了，电影之路变得越来越顺利。和《窗外》同期主演的宋存寿电影《母亲三十岁》得到了好评，它在当时流行的三厅电影中显得出类拔萃，对母子关系的刻画摆脱了古板的形象定势，颇有深度。该片被台湾中国影评人协会评为1973年度最佳国语片，这也是秦汉自己相当喜欢的作品。而后，李行因为欣赏他的气质，仍然给了他一个机会扮演《海欧飞处》里的一个小角色。由于这次合作，秦汉开始得到了李行的重用。

　　４.　情越来越深

　　74年，林青霞已经是众所瞩目的超级新星，秦汉的事业也在稳步上升。作为文艺片领域的男女明星，偶像红人，他们的合作是不可避免的。此时的林青霞已经出演了多部作品，也搭档了当时好几位优秀的年轻男演员，包括秦祥林、谷名伦等，而曾关心照顾她，耐心指导她演戏的第一个合作对象秦汉，却一直没有与她有任何交集。　　于是，一部青春学生电影《爱的小屋》将他们再度拉到了一起，此时距离《窗外》已经一年多过去了。

　　在《爱的小屋》里，他们饰演的是一对想要走进婚姻的大学生恋人。原先《窗外》作为林青霞恋人的老师“康南”（胡奇）成了他们的长辈，而那个年貌相当却漂亮轻浮、自私狭隘的丈夫李立维（秦汉）这次成了林青霞名正言顺的恋人，也多了大量的对手戏。他们俩扮演大学生，林青霞才20岁自然正当合适，但已经28岁的秦汉也一样阳光帅气，丝毫不违和——当时秦汉和林青霞多数都扮演这类角色。这部电影主题单纯，剧情也不复杂，本身并无太多亮点，林青霞的演技也相当稚嫩。但因为两个主演的青春活力和火花四射，使这部电影洋溢着青春、欢笑和初恋的光彩。

　　也许原本就是逃不掉躲不开的缘分，自《窗外》之后的重逢，使本就隐藏着爱意的两颗心终于碰撞在了一起。于是，那些对视时闪闪发光的眼神，拥抱时投入的热切，玩耍嬉戏时如孩子般的欢乐，仿佛都多了一份假戏真做、浑然忘我的味道。那些本该被忘记的情愫，本该能够克制的悸动，也因为这份特殊的职业而得到了危险的鼓励和触发。

　　本不该发生的，却偏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当这样两个年轻美丽的人走在一起，就像两颗星星相遇，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们都被对方眼神中泄露的情意俘获了，何谓心有灵犀？爱情闪耀在他们的双眼里和笑容里，不需要言语就已心灵相通。踏实稳重的秦汉，从来都无需力气便轻易收获女性爱慕的秦汉，此时却如同一个情窦初开、憨态可掬的少年。而林青霞稚气未脱的脸上也因为爱情而绽放着动人的光彩。

　　其实，秦汉并非没有谈过恋爱，也并非不爱邵乔茵。不过有句话说：如果你同时爱着两个人，选第二个。因为你如果真的爱第一个，就不会爱上第二个了。或许世上有些人真的能够遇到这样的时刻：爱上某一个人才意识到这是真正的爱情，此后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几年后当秦汉的母亲指责他不该变心时，他无奈地回答：“我爱乔茵，也爱孩子，可是，见到青霞，我情不自禁。”妻子、孩子、新的爱情，坦诚的秦汉一直试图进行正确的选择，但是越到后来，何谓“正确”已经愈来愈难以把握，而“情不自禁”这种含混的表达，代表的却是内心最真实的方向。　　　　　

　　25岁就结婚，是不是太早？张爱玲曾说：“早婚我不一定反对，要看情形的。有些女人，没有什么长处，年纪再大些也不会增加她的才能见识的，而且也并不美，不过年轻的时候也有她的一种新鲜可爱，那样的女人还是赶早嫁了的好……至于男人，可是不适宜于早婚，没有例外。一来年轻人容易感情冲动，没有选择的眼光，即使当时两个人是非常相配的，男的以后继续发展，女的却停滞了，渐渐就有距离隔膜。”
　　又有哲人说过，选择是只有先错了，才有可能对的。那么我们就循着这样的思路，试着去寻找这“错误”选择的种种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