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英雄小晴扮演者

（三十八）吉他王子

杜鹃见郝云儿没有继续抗拒调动到自己身边来，反倒心里酸酸的，她知道郝云儿有多么希望留在林风身边。唉！调动其实也不急，她现在晚上已基本到军分区宿舍里住，那就再等等吧。也不知会不会有奇迹发生，能让她消除了心理障碍，去追求她真正想要的。

杜鹃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个孩子明摆着那么要好，为啥就不能成为伴侣……

树上的叶子一片片落下，几阵小北风一吹，寒冬的感觉如期而来了。林风这一阵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则伴着郝云儿和白海棠学习那套杜鹃精心打造出的简化版“太祖短棍”。

军分区招待所宽敞的大院里，三个英气勃勃的女子在月光下闪跃舞动，矫健而飘逸，如诗如画。林风则在一边欣赏观摩，看到妙处不由得也跟着比划。

而这一个套路，杜鹃早就删减过一些艰深和偏于狠辣的片段，她日常练习的也早就是精简版了。现在再拿掉一些繁冗重复的部分，形成了一个更流畅更简洁的新精简版。马老爷子和白海棠母女也一致认同，赞不绝口。

三个女子把每一个细节，都仔细地推敲，认真地领会。经过月余的努力，这一场教习便也接近了尾声……

那一天是星期天，林风照例睡了个懒觉，醒来后脑海里还浮现着昨晚的情景。

昨天送货回来真的很晚了，郝云儿依然给他留了夜宵留了灯。林风几乎是生气地对郝云儿说：“以后真的不要等我，我也真的不要夜宵，今天周末你干嘛不回去！”

郝云儿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说：“我偏要等你，偏要！”又接着说：“我也不想贪功，那盘枣糕可是黄英给你留的。看你吃不吃！”……

想着昨晚的事，林风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必须和杜鹃好好计议一下，把郝云儿调到她那儿去。眼下，马老爷子的传承，杜鹃那里新的工作机遇，都给郝云儿铺开了全新的发展空间。她应该去面对，去努力，去独立自主的生活……

“林风，电话！”不用说，是小芹在叫他。

林风一骨碌爬起来，套了衣服跑向办公室。

小芹说：“是女孩。”一边坏笑了一下。

“噢，谢谢你！”林风则很开朗地点点头。

电话是蔡小芬打过来的。蔡小芬说：“表姐来扬州了，现在在军分区招待所，要见见你，有事情和你说。”

“刘玖儿来了？要我啥时候去见她？”林风觉得很突然。

“表姐说，你抽空早点去。”蔡小芬回答，“好象有重要的事，你快点去吧！我一会也到她那里去。”

“好的，争取半个小时到达。”林风搁了电话，匆匆回宿舍。

郝云儿正在宿舍门口等他，看他的神色便问：“有什么事吗？”

“噢，马上去军分区招待所。你也回去的吧？咱们一路。”林风简单地回答。

“早饭给你送过来了。”

“不吃了，走吧！”

很快，林风就见到了刘玖儿。刘玖儿这一次穿着军装，更显得英姿飒爽。林风上前握了握手，好一会才松开，互相传递着友情和挂念。

刘玖儿旁边的一个女孩，脸上戴着墨镜，面颊上有些伤痕，只是默默地向林风点点头。

刘玖儿看了看林风身后的郝云儿，觉得眼熟，上次在栖霞山见过的，也便不多问，她知道林风不是随便的人。

“那我直接说正事了，时间不能耽搁。我是尾随一个坏家伙来扬州的。这个人是个南京知青，弹得一手好吉他，号称吉他王子。但他纠集的一帮痞子，在南京很不干好事！我的一个发小，自小的伙伴，前几天遭了他们凌辱，情节恶劣，令人发指！”刘玖儿说着，看了一眼她同来的伙伴，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那个女孩则猛地涨红了脸，泪水也盈盈欲滴。

林风对事情稍稍有了点眉目，但他知道不需要插嘴，需要的是继续聆听。

刘玖儿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按照常理，应报警呀。可是种种的因素决定了他们会逍遥法外，他们做这种恶事早不是头一遭了，并没有受到过制裁。而且，即使他们受到了一点轻描淡写的惩戒，也并不足以抵消他们的罪孽！”

林风点点头，说：“那你们……”

刘玖儿看到林风反应似乎有点平淡，一把拉过身边的女孩，轻轻地说：“让他看看！”

那女孩褪去对襟的薄袄，准备再脱下里面的线衣。

林风说：“别……”

“你得看！”刘玖儿让那女孩面朝里，把她的线衣和内衣向上掀起。于是，一片片的青紫，淤血，划痕，几乎布满了后背。

刘玖儿轻轻地放下衣服，冷冷地说：“前面也一样，而且是重灾区。大腿上，臀部，肚子上，甚至私处，无不遭到魔爪。”

“这样的证据，会告不了他们？”郝云儿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林风心中同样的疑问，但他也隐约知道一定有什么古怪。果然，刘玖儿叹了口气，气哼哼地说：“这些伤痕不是一个人留下的，其中一部分还是女孩子的所为。而且他们打的是音乐沙龙的旗号，受害者也都是自愿去参加的。同时，他们大多是知青……”

“明白了。”林风点点头，“打着音乐沙龙的旗号，干些邪恶的勾当，隐蔽而疯狂，受害者在混乱中无法指证，投诉无门，身心受到巨大伤害，甚至留下终身的阴影。”

“正是如此。他们之中还有一些女痞子，嚷嚷着：七级工、八级工，不抵裤带儿松一松。帮凶作恶毫不手软。此次莹莹虽然守住了最后防线，但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幸免……”

“不能饶了他们！”说话的却是蔡小芬，她也刚刚进了房间。

大家都看着刘玖儿，知道她一定已经有打算。

刘玖儿看向林风，慢慢地说：“前期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我得知了他们今天在扬州文工团宿舍举办吉他音乐沙龙，时间是下午。”

“沈小平，就是吉他王子，他有一个朋友是文工团的女演员，原本也是南京知青，后来考进文工团的。虎子，下面的事情，我想交给你办了，这里你情况熟悉，也有行动的能力，我想请你惩罚他一下。”

林风点点头，“当然是交给我办，只是想问一下，准备怎样惩罚他？”

“毁了他的双手，让他永远弹不了吉他。”刘玖儿毫不犹豫地说。

“噢”，林风应了一声，眼前却浮现出一双血淋淋的手，心里便有一丝丝异样。

“怎么？下不去手？”刘玖儿扬起了眉头，声音也高起来：“想一想他伤害的那些天真的女孩子，他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不是，我只是感到震惊！这些知青之中的败类，如此无耻和嚣张！当然不能听任他们作恶！妞妞，我一定完成任务！”

刘玖儿现出笑容。对林风说：“我下午回南京，然后在电话里等你的回音。这次咱们就匆匆分手了，所有的时间留给你办事。虎子，妞妞谢谢你！”

这时莹莹走上前来，深深地躹了一躬……

林风、郝云儿和蔡小芬来到杜鹃的宿舍。林风看看两个女孩，知道一切也就是自己拿主意了，他边想着边说起来：“那个文工团宿舍我是熟悉的，就在埂子街文工团隔壁。是一个老式的马蹄型木楼，一转边都是宿舍。楼下的里侧有一个小礼堂，很破旧了。若是开音乐沙龙，必定是在那里。”

蔡小芬点点头，说：“我也知道那里。”

林风接着说：“他们开音乐沙龙，必定会邀请些知青参加，我可以得到邀请，因为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当年在红总宣传队演喜儿，现在也在文工团里。这个女孩挺单纯的，应该不是沈小平的帮凶。”

“明白了，我们都去参加这个音乐沙龙。”郝云儿跃跃欲试地说。

“人也不能多，怕惊了他们，要让他们无所顾忌，我们才有机会实行惩罚。那这样，蔡小芬你约了白珊加上我就三个人进去，到时候我请“喜儿”领我们进去。”

林风又对蔡小芬说：“你再约一下田二娃和桃子，请他俩助把力。”

“另外，兴化丁家庄的大毛几个这些天也在扬州，大毛的家里每天都会有些知青小伙伴们聚会和锻炼身体，我去叫几个过来，人手就足够了。”

“还有我！”郝云儿喊起来。

“是的，少不了你。因为他们团伙里有些女痞子，需要你们对付。你随接应的人手一同进去。”

林风想了想又说：“接应的人在小礼堂大门关了以后，聚集到门口附近，到时候我会打开大门。咱们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大家都点点头。林风说：“分头行动。下午一点，文工团宿舍门口聚齐。”

林风首先去找了“喜儿”，确认情况无误。帮沈小平联系场地的，正是同她一起考进文工团的南京女知青小晴，她与沈小平曾在学校文艺宣传队里一起待过。

谈到沈小平的劣迹，“喜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些家伙并不是第一次来扬州。她们以前也受到过邀请，只是看到势头不对，早早退场了。

这次看中了这里，小晴虽然帮助联系了场地，却不会介绍朋友来参加活动。至于究竟是谁帮助沈小平组织这次活动，“喜儿”和小晴都不清楚。

喜儿说：“即使有自己和晴儿在场，那帮家伙也并不会收敛，原本也就不想参加了，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我们要收拾他，如果他们今天做坏事。”林风直截了当地说。

“喜儿”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然后恳切地说：“他们是该受到惩罚的，但他们大多是知青，感到前途无望，有点自暴自弃，甚至胡作非为……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们有数的！”林风说。

“听说吉他王子最近收的两个徒弟是南京有名的痞子，你们也要当心噢！”喜儿又关切地说。

“谢谢！下午请你领我们进去，然后你们就离开吧！”

林风匆匆与“喜儿”告别，又去找了大毛。结果很顺利。

时间也就到了下午，田二娃和桃子先来一步。然后，大毛领了大嘴、狐狸及小牛哥俩也随后到达。这五个人都是林风的小伙伴，身手都不错。

林风心想，力量足够了。

简单介绍了情况，并也让大家提一提看法，最后确定了行动方案。

方才，林风他们到达的时候，沈小平一伙已经进了礼堂。一点钟左右，“喜儿”出来告诉林风，沈小平一伙共来了九个人，六男三女。

林风和蔡小芬、白珊随“喜儿”进入小礼堂。里面有些昏暗，除了最里侧小舞台后面有一扇窗，其余地方都是封闭的。头顶上方有几排日光灯，只有两张亮着。灯的一组开关在小舞台的左侧。

礼堂里的飞来椅面对小舞台围成了半圆，小舞台前面散放着一些木椅。几个男女随随便便地坐着，几把吉他的盒盖已经打开，有两个男孩正在调试着手中的吉他。

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大多是知青模样，其中大部分是女孩，也基本上不认识。林风很满意，最好不要有熟悉的人。

一点半左右，飞来椅上有了二十多人。

没有开场白，吉他声骤然响起，是熟悉的旋律“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弹吉他的那个男孩，一头偏长的褐色头发，皮肤白净净的，五官也清秀，半长的粗呢外套敞开着。里面是紫色高领线衣。看来就是吉他王子沈小平了。

吉他的现场演奏林风其实很少听过，此情此景，弹得很有水准的乐曲，立刻抓住了林风的身心。场内的年轻人们也都立刻沉浸在音乐之中，他们都是些爱好音乐的人，否则不会慕名而来。

一曲结束，另一个吉他手接着弹奏起来，哦，是“灯光”，依然是熟悉的旋律，大家仔细地聆听，有些人的身体随着音乐晃动，很陶醉。

就这样，乐曲一首首弹下去，没有介绍，没有交谈。然后，有人推过来一个平台样的小车，上面有葡萄酒和一些酒杯。那些人就开始饮酒……

接着，音乐声中有人推着小车走向听众，示意大家品尝。大家稍稍犹豫后便都取过酒杯。美好的音乐配上诗意的葡萄酒，似乎本该如此的。

林风的心里也微微地惊讶，为什么自已也感到很放松，很享受，很想舞动……

后面的一首曲子是“小路”，然后是“三套车”，一个南京女孩走到圈中舞动起来，她很随心地摆动着，旋转着，把头发也甩动起来，又一个女孩走上去，又一个，还有男孩……

几个男孩舞到女听众面前，很自然地拖她们入场，她们便也进到场里……大家晃动着，旋转着，情绪热烈而忘我。

林风不由得震撼，现场音乐的魔力真的超出他的想象。

吉他曲又转换成“啊，朋友再见！”这更是大家熟悉的南斯拉夫歌曲。场中的舞动也更热烈了，有一个南京女孩开始把外衣甩到一边，接着又是一个，有几个扬州女孩也甩开外衣。

噢，这一曲却是西哈努克亲王的那首歌：“啊，亲爱的中国啊，我的心没有变，他永远把你想念……”吉他声如泣如诉，缭人情思。此刻，一个南京男孩和一个南京女孩已经搂到了一起，而另几个南京知青也拥住了对面的扬州女孩。

或许是音乐和葡萄酒，或许是环境和氛围，那些扬州女孩并没有感到不妥，而是与对方贴在了一起……

大部分的听众感到不适应，便纷纷离去。门口有人照应，放他们离开。

林风估计着形势，便向蔡小芬递了个眼色，蔡小芬拉着白珊也舞动着进了场中。

一会儿功夫，听众席上已空无一人，林风也悄悄隐入屋角。

吉他又转换了曲调，是一个外国乐曲，凄婉而苍凉。

突然间灯灭了，便只有后窗透进一缕光线，场地里影影绰绰。

一些骚动和混乱随之而起，接着，挣扎声，惊叫声，恫吓声，还有怪笑和呻吟……而吉他声依然从容，忽而激越，忽而低沉。

林风一个箭步冲到门前，一个人影上来阻拦，林风一个冲肘把他撞飞，扯开门栓，拉开大门。门口的伙伴一涌而入，然后再把大门合上栓好。林风则冲到小舞台左侧打开了所有的灯开关。

灯亮了起来，乱糟糟的场面立刻定格。几个女孩已经是衣衫不整，还有被压在地上的。几个南京男孩惊惶初定，欲待反抗，早被大毛等人三拳两腿打趴下。那三个想耍蛮的男京女孩也被郝云儿、蔡小芬、白珊制住。

吉他声一直没有停，沈小平从容地弹奏完最后一小节，放下了吉他默默地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一曲：悲伤的西班牙”。

他看了看走到近前的林风，笑笑说：“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林风说：“要和你算一笔账。”

“我可是一直在弹吉他。”沈小平摊了摊手。

“蛇无头不行，这笔账自然得跟你算。”林风肯定地说。

“为了什么？”沈小平轻轻问。

“为了那些被你们欺辱过的单纯的女孩。包括南京的，还有其他的。”林风回答。

“欺辱？她们是在接受音乐的洗礼。她们是在释放自我。她们是在感受青春……”

沈小平鄙夷地指了指林风，“你们不过是灵智低下的愚蠢之辈，你们懂得音乐吗？懂得青春的狂野吗？懂得男女的真谛吗？懂得灵魂的沟通吗？”

林风冷冷地看着他。

沈小平神经质地眨了眨眼，现出一丝颓唐，“我有一种预感，一种谢幕的预感，所以我要把乐曲演奏完。这种仪式感是必须的。”

沈小平悠悠地叹口气，接着说：“你们要怎么惩罚我呢？”

“砸烂你的双手。”林风依然冷冷地说。

“有点可惜呢！”沈小平把双手举到面前正正反反看了看，说：“好吧，它们并不比灵魂重要。”

“行，我们不要你的灵魂。坐在地上吧！叉开两腿，把手放中间！”林风发出命令。

沈小平一一照做，并努力显得从容。四周静寂一片。

林风蹲下来，默默地直视着沈小平的脸，想看看他有没有悔意。

没有！沈小平嘴角是一抹邪恶的笑。

这时，有两个女孩跨到林风面前，颤抖着声音说：“能不能求个情？”

“你们是谁？凭什么？”林风简短地问。

“我和沈小平表妹是西湖公社的知青，我们知道错了，可是沈小平如果在扬州受了伤，我们不能眼看着。”其中的一个女孩说。

“嗯，还有呢？”

那个女孩稍稍平静了些，把一根大辫子挪到胸前，试探着说：“我师傅是白海棠。我真的不知道音乐沙龙是这样的。”

“说完了吗？”

“我其实认识你们，但我不会说。今天的事，我要谢谢你，因为有些女孩是我带来的。否则会不可收拾。”

林风点点头，说：“知道怎么做就好。自己回去向师傅认错！现在退到一边去吧！”

两个女孩连忙退到一边，她们看得出眼前的形势。只是不出来求个情说不过去。

林风向一旁的大毛示意，大毛双手抡起一根墙边的椅腿狠狠地砸下去。

一声短促的惨叫，沈小平头上豆大的汗珠滾下来，嘴唇也被牙齿咬出了血。只是，椅腿不是砸在双手上的，而是砸在了左小腿上。

林风站起，轻轻地对沈小平说：“我们其实不习惯做这种事，我们也没能按照朋友的托付，砸了你的双手……吉他没有错，音乐没有错，是你邪恶的心让你犯错。若是你执迷不悟，继续为非作歹，我们不会饶过你的。现在让你的朋友送你到医院，门口已叫好了三轮车。你好自为之！”

林风一挥手，伙伴们与他一阵风离去。大家一致的决定是砸了吉他王子一条腿而不是双手，他们觉得能做到的，就是这样了。

回到军分区招待所，打通了刘玖儿的电话，林风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刘玖儿懒洋洋地说：“你别告诉我，没忍心砸烂他的双手。”

林风弱弱地说：“是的，没有。”

“你别告诉我，你只是砸了他小腿，而不是大腿。”刘玖儿依然懒洋洋地。

“是的，只是砸了小腿，不是大腿。”林风声音更小了。

“你别告诉我，小腿就只破了点皮。”刘玖儿提高了声调。

“不，不，我们可没有留情面，腿怕是要断的。这一棍也够沈小平受的了。妞妞，对不起噢，我没能完成你的嘱托。”林风觉得很惭愧。

“噗嗤”，电话里的刘玖儿却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已经园满完成任务了。能断了他一条腿，也难为你了，其实我也下不去手，才交到你手里去的。不过想想那些被欺辱的女孩，也真恨他！”

“希望他这次受到教训，以后能够改过。总之，谢谢你，虎子！改天我来扬州看你，给你带栖霞山的鸭油酥饼。”

刘玖儿调皮的语调活灵活现。

“哇，原来你是算计我的！哪能这样啊！那鸭油酥饼可是你说的，妞妞，说话要算数的噢！”

林风如释重负，也开心起来。

“嗯，提到吃，来劲了是吧！等着吧！馋坏你……”

电话挂掉，林风和身边的郝云儿、蔡小芬相视一笑，林风对二人说：“走，对面蒋家桥，我们去吃锅贴子、饺面，我请客！”

“好咧！”三人开心地向外走去。

（第38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