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霍元甲 叶枫笔
第一回
话说清光绪年间,天津静海县有两家人在当地赫赫有名。一家姓霍,当家人名唤作恩第,另一家主事人则叫赵声显,本来都同属秘宗拳派,但两家人都以正宗自持,数十年来互不相让,是以每隔一年都有一场大校比武,以争夺“迷宗正宗”。提起这个“迷宗艺”更是为江湖上所称道,它具有内家拳内避,练精化气,又兼有外家拳的劈打,开张,舒展之态,更以其动作变化丰富而体态灵动,往往令对手眼花缭乱,尚未反应过来,就缴械投降而闻名。
两位当家人都生怀绝技,武功原本也就在伯仲之间,所以比武往往都是子侄弟子较量,从中产生优胜者,以继续维系正宗招牌。这一年,离中秋校场比武也就只剩下不到十天,霍恩第也在抓紧时间教导子侄练武。霍家武功全凭一个快字,眼见霍元和怎么练习都没有领悟到霍家刀的要领,霍恩第于是就亲自下场演练。
霍恩第共有子侄十人,他自己有三子分别是,霍元英,霍元甲,霍元武。元甲属于霍恩第二子,在堂兄弟排行中位于第四,十兄弟除了霍元甲以外,个个身强体壮,唯独他长到十七八岁的年龄,还似十五六岁矮小,霍恩第见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怕他习武会辱没霍家名声,所以禁止他练武,平时也就耕作以及读书打发时光。
这个时候但见霍恩第或扫或劈或拨或削或掠或奈或斩或突,刀运如风一点都不似接近六旬之人。一套霍家刀打完后,霍恩第让元和与元英相互拆招,自己就在旁边指点。
也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的不远处槐树上传来“簌,簌”两声轻响,声音微弱至极,但霍恩第年轻时奔走在关东道上为客商保镖,耳力何其聪慧,所以听到真真切切。他嘴上似乎在教育自己的子侄,手中却暗藏石子,说道:“你们切记武林当中,最忌讳的就是偷看别派练武,这乃是江湖禁忌之一……”话语未完,手腕使力,那颗随手捡的石粒就破空而去,只听得一声闷哼便有人从树上摔将下来。
这人是个少年,莫约有十几岁光景,跌倒在树根后,由于起身过快,又是一个踉跄,看的霍家子第“嗤”的一声,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霍恩第面色如炬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那少年拍拍身上的泥土,并没有答话,转个身,居然一道烟似的跑了。元武心中有气,待要追赶,被霍恩第拦住,说道:“谅他也没有看出我霍家刀的奥秘,随他去吧。”
少年边跑边回头,他生怕霍家人追上来,好在霍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折腾了这么久,太阳已经逐渐西沉,再往前走,他听得水声淙淙,正感口渴,便寻声来到溪旁,刚伸手入溪,就见水中倒影着一老者,须发苍白但精神矍铄,身穿交领窄袖衣,腰束宽带,腰带除了压着衣领下部以外,还系着右手袖子,却原来手臂缺失。
少年猛然抬头,惊喜道:“师父你怎么会在此?”独臂老者道:“叫你去偷看霍家招式,实属未经深思熟虑,为师怕你有误,特出来迎你一下。”
原来这独臂老者姓程名天啸,少年则是他晚年收的入室弟子,名作陈真。程天啸年轻的时候是个有名的主儿,武艺高强但性情孤僻,秉性怪异,形事全凭兴起,二十五年前,听闻霍恩第迷宗艺厉害,千里迢迢来到天津讨教,那一场斗狠,山风呼啸,枯叶飘飞,霍恩第招式灵动,程天啸大开大阔,两人战至八十余回合,都未分胜负,这个时候,霍恩第故意卖个破绽,胸口洞门打开,程天啸见有机可乘,当即右手中空直入,不曾想霍恩第猛然一掌打在他手臂上,这招霍恩第腰马合一,脚下厚实,功架端正,发力充足,确实意想不到,从此程天啸右手便残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苦苦钻研,就想有一天能报仇。
再说霍恩第教完武艺,跟元英交代了几句,自己就径直的往内堂走,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见自己的儿媳王云,急匆匆的赶来,到霍恩第跟前几欲哭泣的说道:“公公,俊卿被赵家人抓了。“
王云是霍家给元甲包养的童养媳,俊卿则是指的元甲。元甲和赵家三小姐倩男,从小就互生情愫,相互喜欢,这天犹如往常一样,元甲到赵家后门找倩男,却不想恰巧碰到赵声显在教导弟子武艺,当即被抓了起来,赵家送来拜帖,要霍恩第亲自来领人。霍恩第听了十分恼怒骂了一声:“混账东西。”就匆匆进到内堂,王云红着双目,泫然欲泣,但也只得默默跟着公公。
这时霍母容色憔悴在内堂来回踱步,见到霍恩第进来,一个箭步跨了出来,欲言又止的说道:“老爷……“满怀期望的等霍恩第拿主意。
当天夜里,赵倩男趁着夜色去探望霍元甲,霍赵两家宿怨颇深,尽管赵声显忌惮霍恩第,但霍元甲也免不了受点皮肉之苦。这是间平时堆柴用的杂物房,已然是深秋,气候已经很凄冷,倩男想想就觉得心痛,于是吩咐侍女小梅准备了点被褥,就往柴房出发。阴森而黑暗的房间角落里,倩男看见蜷伏着一个人,凑近了看,那人双目紧闭,剑眉薄唇,却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霍家四少爷。
霍元甲见赵倩男来了,胸中一下就沸腾了起来,但小梅在此,也不敢做过亲密的动作,于是说道:“你来了……“倩男没有言语,蹲了下来,挪近他的身边,把被褥裹在他身上,凄然地望着他,这一刻,两个相爱的人心灵相通,从对方的眸子中都只看到了对方。
次日,霍恩第带着元武元英应邀拜庄,赵声显听报亲自出门迎接,见到霍恩第后,赵声显呵呵笑完两声说道:“霍兄,真是不好意思,有件事情需要你来解决,又劳大驾了。“霍恩第说道:”赵兄又请,我怎敢不来?“赵声显说道:”你赏脸……霍兄……请……“请字刚出口,就用右手抓住霍恩第的肩膀,顺势一带,想给他一个下马威,霍恩第屏住呼吸,腰中使力,身体居然纹丝不动。赵声显见这一手,没有起到震慑作用,于是脚下使出八卦游龙步法,去牵绊霍恩第。霍恩第也不示弱,见招拆招,两人边打边往赵家祠堂走。
那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青砖壁瓦,钩心斗角,正墙悬挂着列宗列祖牌位,厅两侧立着刀枪剑戟,各人分宾主入座。
赵声显道:”霍兄,我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情请教。“霍恩第明知故问道:“什么事?”赵声显接着说道:“偷窥武功是武林的大忌,如果被抓到了,你认为该怎么处置?”霍恩第问道:“他是左眼看?还是右眼看?”赵声显道:“左眼看怎样?右眼看又怎么样?他双眼都看呢?”霍恩第凌然道:“左眼看挖左眼,右眼看挖右眼,他双眼都看挖心肝。”赵声显猛然道:“多谢指教。”接着对赵震南命令道:“执行。”
只见两个家仆押着霍元甲上来,赵震南拿出明晃晃的刀子,准备就在他身上划开一道口子。
正在这个时候,元武为了阻止赵震南一越而出,两人就交战在一起。赵声显转身向霍恩第吼道:“霍兄,你说话是不是不算数?”霍恩第骤然起身道:“没有不算数的,但元甲从来没有练过武功,怎么能算武林中人?不能算武林中人,怎么能用武林规矩处置?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试试他“赵声显断然道:”好。“话音刚落,就见赵震北及几个赵家弟子一拥而上,七八个拳头齐往霍元甲身上招呼。
霍元甲被按在地下,拳打脚踢,片刻间便给打得鼻青目肿。这一下赵声显毕竟没话了,一试之下,霍元甲确实不会武功,但为了万一霍元甲还是暂时留在赵家,等校场比武之后,再回到霍家。
时间很快,一年一度的比武如期举行,为了公平起见,两家特意请了有名的武师刘尧做见证。说起刘尧师傅的威远镖局,当地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一双太极手,不知会过多少绿林好汉,大小对战不下百场,居然没有一场是输过的。
首先下场的是霍元武和赵震南。所谓“迷宗三十六,一技天下行。“霍家刀和赵家枪都是一脉相承,关键还是在于两人功力的深厚,阳光照耀之下一个灰影,一个黄影,交相缠斗,甚是激烈,偏偏就在这时,众人只见一白影飘动,居然就在相斗双方中间,以空手夺白刃的手法先后卸掉了两人的兵器,然后随手一抛,霍家刀及赵家枪就斜插入地,犹自晃动。
赵震南大喝:“什么人?”说着须眉戟张,极是恼怒。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夺去兵器,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见那人是个独臂老翁,头发和胡子全白了,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少年,这两人正是程天啸及其弟子陈真。在这校场上皆都是武林好手,但于这人何时进来,怎么进来的却无人知晓,赵声显心下惊疑不定道:“你是什么人,不请自来有何指教?“程天啸一阵狞笑,笑完后不屑说道:“迷宗三十六技,我看简直就是笑话。“霍恩第勃然大怒道:“看来阁下是来踢馆的,敢小瞧迷宗艺,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霍家迷宗的厉害。”程天啸说道:“姓霍的,二十五年前,我不是你对手,现在你不是我对手,我不管你霍家迷宗,还是赵家迷宗,两个人一起上吧。”赵声显惩忿窒欲道:“好大的口气,霍兄,我们就联手去贼人。”
两家原本素有隔阂,这一回都暗暗交上劲了,校场上三人斗狠,众人生平未见无不赫然。但实不知道程天啸使的是什么武功,不管霍赵使出什么招式,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破解,在拆十余招,赵声显心中焦躁起来,但见他双手交叉于胸,程天啸知道他接下来就是双手同时击出,这招有个名目叫“收之桑榆”乃迷宗最后三式,上一手叫“失之东隅”比喻开始在这一方面失败了,最后在另一方面取得胜利,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那知谁都没有想的的是,程天啸左手压制住霍恩第,原本费了的右手居然就从袖口窜出,在赵声显尚未打出后半招,就一掌打在他双手上,这一手程天啸用了十层功力,赵声显步伐踉跄,一下子摔在数米开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俯伏在地愤然道:“好一个独臂老人,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程天啸哈哈大笑道:“这叫兵不厌咋。”
原来程天啸右臂早已痊愈,这点连陈真都不知晓,他哪里知道自己师父城府极深,为了在这次比武上出其不意的获胜,连他都欺骗了,此时程天啸嘴上虽然说着话,手上招式却不停,接二连三的向霍恩第喂招。霍恩第只觉掌风劲急,呼吸越来越困难,面对程天啸越来越强烈的攻势,眼见很快也就会败下阵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当会儿,但见一人一下跃入战圈,隔离开了霍恩第和程天啸两人,这人出手虚实交错,讯疾敏捷。霍恩第定眼一看,却道是谁?正是那体质瘦弱,面黄多病的霍元甲。
第二回
程天啸见霍元甲出招飘忽,令人难以捉摸,当下也不敢大意,自上次败于霍恩第之手,二十余年更潜心苦思,自己所改进的程家拳每招每式恰好把迷宗艺压制得动弹不得,原本自信不论对方如何腾挪变化,总是会料敌于先,却不想霍元甲门户严紧,招式中有迷踪艺的影子,但又不是自己所了解的迷踪,像适才霍元甲那招“空梁燕泥”本应起手就应该攻他曲池穴,但他却在攻曲池穴的时候转攻膻中穴,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路,一般双方对阵的时候,讲究知敌知彼百战不殆,但霍元甲快似灵猿,矫若鹰鹞,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击哪?时间一长程天啸不由的着急起来,于是暗暗发狠,却是使出一招“劳燕纷飞”右拳袭击霍元甲胸口,左脚忽起猛踢霍元甲下盘,这招确实既毒既狠,不管击中哪处,霍元甲不是受伤就是断子绝孙。
霍元甲面不改色,双腿合拢瞬间就夹住了对方左脚,奋起单掌挡住程天啸的右拳,另一只手就在这个档口一掌击出,直打的程天啸胸中翻滚,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倒在两米多远的沙地上,口中鲜血也似要涌出。陈真见状忙上前扶住程天啸,但见他面容难堪,惨然说道:“霍四爷,武功卓绝,程某甘拜下风,不知可否告知师承何派?用的是什么拳法?”
霍元甲懵然间不知所措,支吾道:“我没有正式练过武功,也没有门派……”听到这,程天啸悲凉的笑道:“好一个无门无派,好一个霍家四少爷。”刚说完,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陈真见此,敌忾之心大起,大吼一声就要上前和霍元甲交量,被程天啸制止,程天啸接着对霍元甲说道:“霍四爷,既然不愿告知,那么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便拉着陈真向校场外走去。
程天啸和陈真愤恨的离开,众人呼的一下把霍元甲围了起来。特别是霍恩第心中极其纳闷,自己从没有传授他武功,他怎么会武功?并且如此身手不凡,犹在自己之上,实在是怪哉。尽管心中疑问,但大家还是各自散去,霍恩第也率众回到自己祭祀祖先的霍家祠堂,只见正厅设内八个龛,龛中有一个柜,柜内便是霍家的列祖列宗。
霍恩第端坐在神牌一侧,霍元甲则跪在神牌前面,但听得霍恩第训问道:“当着列祖先牌位,我问你,你如何练就一身武艺的?”霍元甲回答道:“是孩儿偷看爹你练武学来的。”霍恩第听完呵斥道:“我对你说过多少次,偷看人家练武是武林中不耻的行为,为什么你们都不听呢?”这个时候,霍母对霍恩第说道:“现在元甲帮你打败敌人不是很好吗?你管他如何偷学的,再说元甲也是我们霍家的子弟。”霍恩第微一沉吟说道:“既然你是霍家的子弟,偷学的也是霍家的拳法,这还勉强说的通,但我问你,在校场上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是霍家拳呢?”霍元甲垂首道:“孩儿学的确实不是霍家拳。“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孩儿偷看爹您练武,但我从来没有得到您的指点,就像当年张三丰看到蛇鹤相争创出太极拳,难道他的师承门派就是蛇跟鹤吗?”
听完霍元甲的话,霍恩第又惊又喜,这一手扑朔迷离的拳术,居然是他自己结合霍家迷宗所悟,倘若他再受名师指导,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自家的迷宗艺更上一层楼也不无可能,于是口气变缓说道:“你无门无派,江湖上如何承认你,今日我就正式收你入我迷宗。”祠堂上的众人听完霍恩第之言,早已然雀跃,霍母更是兴奋的喊道:“元甲,还不赶快拜师。”
这个时候,霍元武忙安排香烛,霍恩第起身在香案前跪下磕头,祷祝道:“弟子霍恩第,今日收霍元甲为徒,愿列祖庇佑,望元甲勤奋向学,恪守本派门规。”霍元甲也恭恭敬敬跟着磕头。
这时,霍恩第站起身来,对霍元武说道:“元武,教元甲本派门规。”但见霍元武打开一卷轴,朗读道:“本门十戒,一戒欺师灭祖,二戒恃强欺弱,三戒奸淫好色,四戒同门相残……”读完后,霍恩第正色道:“本门武功还有三不传,一不传女子,二不传外姓,三不传体弱……”
霍元甲跪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后面的话语越听越听不清楚了,他从小多病,深受这些所谓门规的侵害,况且他心中一直认为,中国武术之所以有长短,是因为各门各派太在乎门户之别,故步自封,这才导致很多绝世武学失传,想到这,霍元甲遽然起身,说道:“爹爹见谅,孩儿不想拜师了。”
这一句话简直如平地惊雷,在场的人无不惊愕,霍恩第更是满脸通红,鳌愤胸膛,就连喘息之声似乎都变的粗重说道:“好你个不肖子,不拜师就别认我这个爹。”低吟了一会儿,霍恩第满脸阴云继续说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拜不拜师?”霍元甲大吃一惊,颤声道:“爹,孩儿……”后面的话毕竟说不出了,他知道自己父亲固执,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解释,无疑都是火上浇油,但要自己妥协自己又实难办到,只好呆立当场,确是再也不发一言。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屋外畅叫扬疾,只见一个霍家仆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跟霍恩第附耳了几句,霍恩第本就在气头上,听到有人把棺材放在自家门口,顿时勃然大怒,说道:“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霍家门前闹事,元武,元英,跟我出去看看。”
一行人跟着霍恩第出的门来,就见门正中架起一方以木制造的方匣子,正是那常人百姓家装殓用的丧事物品。
戴着孝的陈真就在丧事物品旁边大声疾呼:“霍元甲,你给我出来,霍元甲,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缩头乌龟……”原来程天啸中得霍元甲一掌,郁郁寡欢,原本想找霍恩第挫挫他的锐气,败败迷踪艺的威名,谁知半路杀出个霍元甲,他所使用的拳法简直没有招式可言,试问有招可破,无招怎能破?他苦苦思索,辗转反复终于触发了旧患哮喘又不肯喝陈真为此煎的药,终于一瞑仍视与世长辞了。
陈真大哭一场,挖了一个坑,安葬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师父后,便寻觅一家棺材铺,定做了一口棺材,他此举破釜沉舟,背水一站,心想不是你霍元甲死就是我陈真亡。霍恩第见纷纷围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难免胸中有气,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陈真瞋目切齿说道:“霍元甲杀了我师父,我一定要报仇。”霍恩第道:“他不来捣乱,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陈真本就悲愤填膺,这时听得霍恩第如此说,更是横眉怒目大吼一声,腾空而起一拳就向霍恩第击来,但却不想没等陈真落地,元武和元英跳跃袭来,使出擒拿手就把陈真双手固于背后,不能在动弹。陈真怒目倨色,顿足疾言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元英“哼”一声道:“和你还讲什么道义。”接着对霍恩第说道:“爹,把他押到衙门去。”霍恩第尚未答话,霍元甲抢先说道:“爹,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就交给我处理吧。”霍恩第看了霍元甲愤恨的说道:“果然成才了。”一甩袖子,就先行离开了。
元武和元英看到霍恩第默认了元甲,自然不得在难为陈真,放了双手。似乎一瞬间的事,陈真刚刚得到解脱,就凭起一拳向霍元甲打来。程天啸不是霍元甲的对手,更何况陈真。霍元甲后发先至右手就抓住陈真袭来的一拳,任陈真如何发力都收不回那拳。见一招未得手,陈真又起一招,左脚忽起,就向霍元甲踢去。那知霍元甲倏然出脚,毫不费力的就破了陈真的脚法。
这手之快,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就连元英都做不到这点。但听的霍元甲说道:“这位兄弟,令师的事,我很抱歉,其实我没有想过和人结怨的,你走吧。”说着松开右手。陈真凄恻伤痛,他和霍元甲的武功相差不是一点半点,他记得他师父给他说过,他在练二十年也不一定是霍元甲的对手。这时但见他露出牙齿,大喊一声:“霍元甲,你记得,我还会来的。”接着转身奔出。霍元甲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再说赵倩男与侍女小梅正在讨论霍元甲校场大展神威的事,有人来报说赵声显找赵倩男有事商议,尽管倩男心中纳闷,但还是跟着来人去前厅见自己的父亲。赵声显坐在圆桌前,正笑逐颜开的看着一封书信,见到倩男进来,神采飞扬的说道:“你京城的表哥,近日会来到天津,他此次来是专门为了你和他的婚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女大终需嫁,好在龙家是大户,你嫁过去也不会委屈你。”赵倩男听完赵声显的话,上前一步,对赵声显说道:“爹,我不想嫁。”赵声显板着脸微怒道:“这门亲事是从小就定了的,你怎么能不嫁呢?”赵倩男道:”爹不管您如何说,替我把这门婚事推掉。“说着也不理会赵声显掩面而出。
回到自己的闺房,倩男立即给霍元甲写了一封信,约他当晚子时,在村头小河边相见,她已经下定决心,只要元甲愿意,她就和他奔赴远方,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当晚, 倩男在小梅的掩护下,刚来到了约定的地方没有多久,霍元甲果然依信而至,倩男大喜若狂上前和他拥抱在一起,这一刻谁也不能阻止她。赵倩男欢忭心弦的说道:“元甲,带我走吧。”霍元甲心中小鹿乱撞,他也希望和倩男一起厮守终身,但他不能怎么自私,他不能义无反顾,也不能对不起一直对他照顾有佳的王云。他放开倩男的怀抱,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倩男额蹙心痛,这个结果是她完全没有想象到的,她以为霍元甲会和她一样无所畏惧,可是她错了,她有表哥,他也有云姐,正在两个恋人感伤的时候,猝然听到一阵阵的踏落叶之声,熙熙攘攘,比肩继踵,原来两家人都同时赶至。
第三回
赵声显怒道:“元甲,你身为有妇之夫,居然勾引我的女儿?”随既对赵倩男喊道:“还不过来!”倩男一时忸怩道:“爹……”后面的话毕竟说不出来了。霍元甲走上两步向赵声显说道:“赵大伯,你听我解释……”赵声显板起了脸,竟不置答,霍恩第见赵声显神色颇为不善,也不竟有气:“他们两个在一起,怎么知道谁勾引谁?”赵声显被这句话惹急了,疾言遽色道:“胡说,我女儿就要和他表哥成亲了,怎么会勾引你的儿子?”霍恩第道:“我儿子是有妇之夫,更加不会勾引你的女儿。”赵声显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霍恩第,你儿子来偷学武功,这些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我女儿待字闺中,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霍恩第冷冷的道:“没什么好说的,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一切比武场上了解。”赵声显断然道:“好,明天我就叫震南送上拜帖。”
一行人回到家中,霍恩第立马就忍受不了,对着霍元甲就开始大骂:“先别说你是有妻室的人了,就说这世上这么多女子,你偏偏去招惹赵老头的女儿,简直成何体统。”霍元甲道:“爹,我和倩男只不过是普通朋友……”霍恩第接过话冷笑道:“朋友?混账,别人说你勾引良家女子。”“爹……”霍元甲原本还想辩解一下,但他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气,这个时候在说,无疑是推涛作浪,确也是不在发一言。过了一会儿,霍恩第口气缓和下来道:“刘师傅有一趟镖,你去帮忙接一下。”确是霍恩第害怕他再生事端,借故支开他一阵,霍元甲表面上应允,其实内心还打着另外一个算盘。
次日,震南和震北果然依照赵声显的吩咐前来拜庄,这次比武就定在这个月的月底。送完拜帖后, 赵震南和赵震北刚回到府中,就见内堂张宴,却原来是和倩男有媒妁之约的表哥龙海生到了,一桌筵席除了倩男没有出现外,众人同席欢叙。京城龙家可是大户,这回上门迎亲,可没有少备礼物。赵声显见他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心中甚是满意,这时,只听他对震北道:“去,把倩男叫出来,一点规矩都没有。”过了一会,震北复来,欲言又止:“爹……”赵声显道:“你表哥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说。”赵震北回道:“倩男说叫表哥回去,她死也不会嫁给他。”听完这句话,在场的人明显一怔,赵声显喝道:“混账东西。”说着率先向倩男闺房走去,一行人来至屋前,赵声显伸手推门,但门从内上了门闩,怎么叫门也没有人答应,一场酒宴,吃的不欢而散。
龙海生强按住自己心中的不快,仍然彬彬有礼的说道:“姨父,表妹今日心情不好,我改日再来看她。”赵声显多多少少有点难堪,对龙海生道:“海生,你放心,这门亲事,只要有我在,绝对没有问题。”龙海生说道:“一切姨父做主就是了”
且说霍元甲受父命前去接镖,对刘尧师傅告知了霍赵两家再次比武的事,霍元甲诚恳的说道:“刘师傅霍赵两家原本就谈不上什么恩怨,但现在为了争夺正宗这个虚名,动不动就借故比武,完全就违背了练武强身的宗旨……”刘尧道:“贤侄的意思我知道,我会出面调停,希望他们两个能买我一个薄面。”
另说刘尧师傅的威远镖局在江湖上声明显赫,一般的剪径小贼都不敢打主意。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向前,本就路程不远,加之日夜不停的趱程赶路,这日,离静海县城也就不到三个时辰的路程,一路上虽然赶得辛苦,总算没有辜负刘师傅所托,当即心下大为快慰。刘振声一拉马缰稍减速度,向后面一众人说道:“此番大家辛苦,交了货,我请大家一起喝酒。”大家都是草莽,听到喝酒都积极响应,正说着,忽然见前方树林中横生出一条麻索,麻索从东至西,恰好封了前去的道路。树杈上正躺着一个人,嘴里咬著一尾稻草杆,依然戴着孝。霍元甲凝神一看,却不是陈真是谁?
陈真见到霍元甲,从树上跳将下来,道:“你们放心,我不是来劫镖的。”霍元甲上前一步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陈真大喝一声:“为师报仇。”话音未落,便抬腿踢来,霍元甲身形一幌,已然到了陈真身后,霍元甲这一手奇快,旁人尚未看清楚他如何出手,右手已然搭在陈真右肩,众人不禁都是愕然。陈真转身,使出擒拿手,一只抓住霍元甲的手臂,另一只却已然中宫直入。却见霍元甲不知用的什么招数,双手相佛,不但解了陈真的招数,还在陈真胸前连打三掌,好在霍元甲没有使出真力,不然陈真早就重伤在身。
自上次大校比武,刘振声早就听闻霍元甲身手了得,但没有想到他拳法如此精妙,心中暗自忖道:“定要拜霍元甲为师不可。”陈真原本一看到霍元甲就想到一定要替恩师报仇,只是刚交手几招,就被折了锐气,满腔怨愤,无可发泄,只有连击地面。霍元甲见他如此悲愤,知他对师忠义,也敬重他是条汉子,当下一摔衣摆,说道:“你走吧。”
陈真心如刀绞,面如死灰,大声喝道:“大丈夫死则死,谁叫你讨好让招?”说着就从腰间抽出匕首疾刺自己的胸膛,说是迟,那是快,霍元甲几个起伏已至陈真身前,伸出右手在他手腕上一档,右手回收处已然夺起他的匕首,害怕他在生事端,左手依旧抓住他的双手,抛掉匕首,迅速解开自己的腰带,一头牢牢的绑在他双手,另一头穿过树杈绑在树根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就转瞬至间,居然就把陈真给吊了起来。
陈真双手被缚,不管怎么挣扎,不过是增加了他在空中摇荡的频率,不禁破口大骂起来,霍元甲知道他生性倔强,宁死不屈,这一股逞血气之勇,习武之人实在是不该拥有,倘若遇到高手,一味蛮斗狠拚,非吃亏不可,所以有意磨练下他的心性。刘振声及众镖头见他如此窘样,都不禁觉的好笑,一行再度启程赶路,却是不管挂在背后的陈真。
且说刘尧分别给霍赵两家发了请帖,准备进行调解,果然霍赵都率领弟子,欣然前往,各人分宾主入坐,刘尧举杯道:“霍兄,赵兄,今日请两位来此一聚,实在是想做个和事佬,两位喝了这杯,比武之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霍恩第举起酒杯来,脸虽然朝向刘尧,但话却是对赵声显说道:“刘师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赵声显“哼”一声道:“刘师父,霍恩第原说,霍四爷不会武功,所以他偷看我赵家武艺只事,可以不作计较,但大校比武那天,大家有目共睹,希望霍家能出来解释一下。”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赵声显拿霍元甲来说事,这一下不但霍恩第没有话说,就连作为和事佬的刘尧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事实上霍元甲武艺如此高强,大家都意想不到。
过了一会,站在一边的龙海生走过来说道:“刘师父,我却认为霍赵两家目前只有比武才能解决问题。”刘尧见他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料想他定有独到的见解,于是继续听他说道:“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况且霍赵一直都在争论拳术的正宗,确实需要一个彻彻底底的办法,我的意思是,刘师父您作公证人,无论谁输谁赢,比武之后,绝对不再找对方的麻烦。”毕竟还是要互相较量一场。
回到府中,霍恩第把霍元武叫进房中,声音低沉的问道:“你觉得我和你赵世伯比武,谁的取胜机会大些呢?”霍元武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对比武缺乏信心,于是安慰道:“爹,凭我们霍家的刀法,赵世伯未必能抵挡的住。”
霍恩第听完霍元武的话,居然不置答,慢慢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卷书籍,神情突然很凝重的对霍元武说道:“这是我霍家的迷踪拳谱,现在我就交给你,记得一定要仔细专研,以后霍家迷踪能不能发扬光大就靠你了。”霍元武明白自己的父亲对此次比武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看着他如此殷切的目光,于是接过拳谱,跪倒在地道:“爹,您老请放心,我一定勤加苦练,绝不辜负爹的期望。”
终于到了比武的日子,霍恩第和赵声显各自施礼后,赵声显说了一声:“霍兄请!”对准霍恩第面门就是一拳,霍恩第,居然不避不让,待到拳将要袭到面门的时候,突然发招,奋起手掌,直接准备抓住赵声显的右手脉门,赵声显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袭击的那拳挽了一个花,然后撤回,另外一只手就在这个空档直接就打中了霍恩第的胸前,说来也奇怪,赵声显十几年的功力不但没有打的霍恩第到退,自己却踉蹡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诧异,两人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没有几百招以外,很难分出高下,赵声显也明显一愣,不过好在他应变非常,顺势倒退至墙边,取下兵器,霍恩第也亮出兵刃。这一次赵声显憋足了劲,招招凶横,但却没过几招,居然感觉体力严重不支,也就在这个当口,霍恩第凌空一刀劈来,赵声显举枪向应,一枪一刀相击,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赵声显仰面瘫到于地,霍恩第连忙收刀,不安的问道:“你没事吧?”
刘尧师父趁机宣布霍家取胜,霍恩第心中十分纳闷,这赢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另说刘尧公证完,回到镖局,恰好见到霍元甲押镖回来,忙疾步走进内堂,告知他霍家比武取胜之事,那知,霍元甲看见他却阴沉着脸,实在让他如丈二的和尚。却听得霍元甲道:“刘师父,我一向敬重您,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您居然叫我押解福寿膏!”疾言厉色,及是恼怒。刘尧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霍元甲随即拿出一包黑黝黝的东西,扔了给他,说道:“这就是从你叫我押解的东西。”刘尧定睛一看却不是福寿膏是什么?
第四回
不敢置信的刘尧师傅和霍元甲再次进货仓检验,果不出所以然,里面全部都是鸦片烟和用于抽鸦片烟用的烟枪。刘尧拿起几杆烟枪,右膝抬起,双手下压,那几杆烟枪立马当中折断,只见他痛心疾首的说道:“我闯堂江湖几十年,邻老了,居然被人利用,做了如此伤天害理只事。”霍元甲问道:“刘师父,到底是谁让你押送这批货的?”刘尧答道:“那人我未曾在天津见过他,只说货已到,自会有人来取。”
正说着, 刘府一人来报,取货的人来了。霍元甲气愤的道:“来的正好,我去找他们。”一只脚已然迈出,被刘尧师傅阻拦道:“还是我去和他们周旋一下,你和振声先不要出面,以免多生事端。”说着迈步走了出来。
来人是两个精锐汉子,劲装结束,显然都是练家子。那高一点的人开始自我介绍的说道:“刘师傅,我姓彭,名做添翼……”他指了指旁边站的那位继续说道:“他姓黄,叫老狗,我们两个是奉我家少爷的命,前来收货的。”刘尧先抱拳说了声“久仰!”然后在笑着解释道:“两位,不好意思,那批货在途中耽搁了一会,目前还没有到呀。”彭添翼难以置信的道:“刘师傅,我敬重你是武林前辈,切不可信口胡说,镖师都回来了,怎么货还没有到?”黄老狗接话道:“刘师傅,你押镖几十年,相比知道镖局的规矩,我们高价请你押解,你别砸了自己的招牌。”刘尧道:“镖局的规矩我自然明白,过期罚银,丢货高价赔偿,三日为期,这是第一天。”彭添翼道:“好,两日之后我们在来,希望刘师傅别让我们失望。”
送走了彭添翼和黄老狗,刘尧复去货仓,刘振声见自己的伯父回来,上前一步不安的问:“大伯,您现在打算怎么办?”刘尧道:“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把这批害人的东西交给他们的。”说这话的时候,刘尧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这里暂且不表。
再说霍元甲从刘尧哪里出来以后,赶回家叩见父亲,霍恩第还在想和赵声显比武的事,按理说,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胜赵声显,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见到元甲便招呼他过来道:“你赵世伯身体欠安,你到货仓去拿一包上好的药材给他送去,顺便探探他的病情。”听到父亲的话,霍元甲猛然想到自家仓库里有一批药材,叫押解货物的人说那些货物是药材,那我们就交给他们一批药材,心中为了解决刘尧师傅的一道难题而高兴,出了父亲的房间后,立马招呼人去叫刘振声,刘振声来了之后,霍元甲把自己的计划说了,自己便去赵家探望。
他刚走到赵府门口,就被赵倩男的两个哥哥给喝住,赵震南叱问道:“你来干什么?”霍元甲回答道:“我爹错伤赵世伯,心中过意不去,特叫我前来送药。”赵震北冷笑道:“别在哪里假惺惺的了。”
赵声显听到外面喧闹,披着衣服,弯着腰在门口观看,几日不见,居然苍老了许多,霍元甲见到赵声显,也不理会震南震北,径直的走到赵声显面前,忙奉上药品,逐对赵声显说明来意,奇怪的是,赵声显这回居然领了霍恩第的情,对霍元甲说道:“贤侄,回去替我向你爹问好!”元甲答应了一声,走出赵府,他内心欣慰,看样子两家和好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两日之后,刘尧师傅就在等货主上门,那批药材早就安排人从霍家的搬了过来,来人颇有点让人意外,居然就是赵声显的外甥,那个长相清秀的龙海生,双方客套了一番,刘尧正经的说道:“贤侄,那批货都在这里,你点收一下吧。”龙海生客气的说道:“刘师父办事我还不放心吗?”刘尧道:“镖行的规矩,货主收货,还是要当面点验的,以免多生麻烦。”原本龙海生不敢验的,他知道是鸦片,怎能当着刘尧验货呢?但见刘尧坚持,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一挥手,黄老狗和彭添翼便打开一个箱子,发现货不对板,又打开一个还是不对,于是张煌的向龙海生报告说道:“少爷,货不对。”龙海生一听,一步移至到货箱前,这哪里是那批鸦片,一时气愤忍耐不住道:“刘师父,这货不对呀?”刘尧慢慢的拿起茶杯,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茶,特别平静的道:“龙少爷的货不是药材吗?这怎么不对?”龙海生道:“不是这种药材!”
彭添翼对刘尧吼道:“你这分明是跟龙少爷作对。”刘尧道:“不管怎么说,我只是负责运货的,你们说的是药材,而到货也确实是药材,有什么不对?”龙海生看如此僵持下去,也没有结果,这老家伙定是把那批鸦片给藏起来了,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刘师父,麻烦你在查查,这批货确是不对。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那以后就别在押镖了。”说着带着人转身走了。
当晚,刘尧来到自家祠堂前,点了一炷香,默默的在刘家祖宗面前祷告,拜了几拜之后,就见他猛然起身,提起个灯笼就往外走,他身后不远处,刘振声一直都在悄悄的跟着他,可领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不至刘振声一人跟着他,还有彭添翼以及黄老狗带着一群人在跟着他,原来龙海生没有那么容易死心,从刘府出来,便安排了人监视他们,他誓要找出那批货物。
只见刘尧来到了一批树林,本就要入冬,呼呼的北风刮的人直打寒颤。他拉了一下衣领,就走到了一大堆树木搭建前面,原来那些树木下面摆放的就是那一批鸦片,刘尧拿出火折,正准备让藏匿在树木之下的它们付之一炬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龙海生那一批人赶来制止了。
躲在树桩后面的刘振声见情况不对,此间必定有一番争斗,扭头就跑,他深知自己肯定不是龙海生那一批人的对手,只有找霍元甲才能把自己的伯父救出来。霍元甲听到刘振声的述说,知道情况紧急,不容的半刻耽搁,立马就批上一件外套出门,两人急匆匆的赶到树林前,却正好瞧见刘尧被龙海生一掌打到在地,他们身后一片火海,甚是灼热,原来刘尧见龙海生他们赶来,来不及打火折,顺势把灯笼甩了进去,毕竟是把这一片害人的东西给烧了,龙海生顿时起了杀心,大叫着便扑了过来。
原本需要点燃那一大堆树枝是要费些功夫的,但刘尧提前已然在哪一批鸦片上面铺了一层禾草,龙海生他们想要补救都来不急。龙海生年轻力壮,刘尧师傅年级却已高,龙海生招招致命,刘尧还要分心对付他手下的爪牙,所以没有几个回合,刘尧一个不留意,便中掌倒地,一口鲜血在也忍不住,顺势就吐了出来。
霍元甲和刘振声两人疾步赶了过来,尽管是个七尺男儿,但眼见自己的伯父身受重伤,刘振声也不禁给哭了出来。
刘尧显然受伤不低,他胸口不住的起伏,艰难的睁开双眼对霍元甲说道:“鸦片已经烧了……元甲……元甲……“他接连喊了两声元甲,双目茫然无神,已是难以支撑,硬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我不行了,麻烦你以后照看振声?”霍元甲见他双眼凝视着自己,满是期盼之情,唯恐自己不答应,于是便道:“刘师父,您放心。”听到霍元甲如此说,刘尧呼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一垂,就此气绝,刘振声不愿相信的抱着刘尧的尸体,不停的喊着伯父,霍元甲也不禁凄然。
第五回
却说龙海生打倒刘尧师傅后,慌忙指挥彭添翼黄老狗们救火,但毕竟火势太大,徒劳无功,正懊恼处,却见刘振声抹了抹眼泪然后霍然起身,奔至眼前,起手就是双龙夺珠的杀招,于是立即凭起右手正好当中那两指的来势,左手就在这个空档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胸前,刘振声确实不是龙海生的对手,这一下直打的他连连后退,不过他伯父刚刚死于非命,而凶手就在他眼前,早已然是目呲欲裂,刚站定身体,不禁大喝一声收回手臂,一拳打来。
霍元甲见刘振声就凭一股血气与龙海生缠斗,迟早是要吃大亏,于是立即出手,隔开了龙海生和刘振声,众人疑神屏气,注视着两人激斗,龙海生虽然有彭添翼等一众打手,但未得到龙海生的示意,谁都没有上前帮手,况且两人来去如风,纵越甚急,旁人武功远远不及,自是无从下手。
龙海生功力不低,但偏偏霍元甲胜他一筹,在拆十余招,龙海生明显处于下风,双掌舞的渐渐力不从心,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喧哗,外围就抢进来了一群人,当前那人右手一挥,就见数十支抢对准他们,原来是衙门内的火枪队,领头的那人正是火枪队的雷队长,但见他一声令下,双方都被带回了衙门。龙海生内心笃定,原来他有意在此做鸦片生意,这雷队长自然就被他收买。
龙海生刚到静海的时候,就特地就到衙门内上下打点了一道,他龙家在京城有钱有势,这点钱自然不在话下。他还善于察言观色,知道震南震北贪财好色,于是出手阔绰时不时的带他们两兄弟出去潇洒,对赵声显也是处处阿谀奉承。
在赵声显和赵恩第比武之前,他对赵声显说了想做点赚钱的生意,刚开始赵声显听了很高兴,认为年轻人该有大志,该有自己的事业,那知细细问来,龙海生却想的并不是传统生意,感觉味不对,他以为他是想到了赌场,于是大声叱喝了他一顿,没想到,龙海生就怀恨在心,认为赵声显是自己发财路上的绊脚石,于是把鸦片说成美国来的大力丸孝敬给赵声显了,和霍恩第比武那天莫名其妙的输了,就是因为毒已成瘾,为时已晚。
毕竟雷队长是求财,一个是霍家的少爷,一个是赵家的侄儿,两家他都不想得罪,于是就拿刘振声开刀,可怜刘尧师傅刚死,镖局就被查封,可谓屋漏又逢连夜雨,这一下只得暂住霍家了。
再说陈真因为接连赵霍元甲报仇而未得逞,他知道自己不管怎样都不会是霍元甲的对手,越想越觉的自己没用,内心苦闷就在街上闲逛,前面不远处新开了一个店面,门口伙计正热情的招呼过往客人,陈真无意识的再往前走,那伙计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他进去看看,不进还好,一进陈真顿时火冒三丈,原来里面床榻横设,每张床上都躺着人,手握烟枪,个个都在吞云吐雾,整个房间乌烟瘴气,却原来是龙海生的烟馆真的开业了,陈真待要发作,却听到里面有人大喊:“不好了,烟仓遭火了。” 一声喊叫,顿时把正在床榻上的人们吓了一个激灵,个个立马起身,就往门口逃窜,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大股黑烟从内堂往外灌,在黑烟笼罩当中,这个时候就见跑出了两个人,却道是谁?却是自己的仇人霍元甲和威远镖局的刘振声。
霍元甲和刘振声刚一跑出来,就被烟馆里的打手团团围住,你来我往的相互打斗,陈真看的热血沸腾,这个时候他已然明白了,定是霍元甲和刘振声潜入烟馆仓库放了一把火,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感觉这火放的好,内心暗暗赞许,大叫一声,也越入战圈助拳。
陈真估计的一半对,一半错,这火是刘振声放的没错,霍元甲只是寻振声来此,自刘尧逝世后,刘振声便拜霍元甲为师了,霍元甲想到刘尧师傅的临终委托,便没有推辞。正式收了刘振声之后,霍元甲便开始系心教导他,并嘱咐他先别去找龙海生报仇,他知道振声尚不是龙海生的对手,况且龙家势大,现在去找龙海生,定是讨不到好,但霍元甲没有想到的是,刘振声报仇心切,他刚刚点上火便被那一群打手发现,眼见支持不住,就要缚手被擒的时候,霍元甲赶到了。
尽管烟管里的人数众多,但功力大多不深,三人且站且走,没有多大会儿就杀出了重围。几人回到霍府,刚刚喘了一口气,哪知陈真扑通一声便跪在霍元甲面前,特别诚恳的说道:“霍师父,你收了振声,也收下我吧。”霍元甲不觉一愣,他实在万万没有想到陈真居然想着拜他为师,他一直认为自己学艺未成,收振声都只是迫于无奈,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复陈真。陈真见霍元甲不支声,以为自己的诚意不够,便又说道:“霍师父,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一直跪着不起来。”这时候刘振声也跪下替陈真道:“师父,就收下陈真吧!”霍元甲伸出双手,扶起两人,然后对陈真说道:“我是不配做你师父的,你走吧。”说完却也不在理会儿他俩,径直的就朝外面走。
且说龙海生正带着赵震南和震北在伊香阁饮酒作乐,却见黄老狗急匆匆的前来报告,霍元甲陈真刘振声烧了他们的烟馆,这烟馆给他们带来的效益是日进斗金,几人如何不气?赵震南性格暴躁,一下就掀开面前的酒桌,气愤的道:“好你个霍元甲,根本不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他转过头望着龙海生继续道:“表哥,我们就找他算账。”龙海生恶狠狠的道:“我自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几人先来到衙门,通知了雷队长,龙海生的意思是,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该帮我做事。于是龙海生一群人与雷队长的火枪队,杀气腾腾的就往霍家府邸走来。
霍恩第听得外面喧闹,便带领着霍元武和霍元英,跨步出来一探究竟,但见龙海生以及雷队长带人居然把自家门院围的水泄不通,于是盯紧雷队长问道:“雷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雷队长见他双目炯炯一时居然气馁,龙海生见雷队长在霍恩第的责问下不敢置答,抢先一步道:“霍元甲烧了我的烟馆,打伤我的兄弟,我们是过来找他算账的。”霍恩第听完龙海生的话冷笑道:“原来那烟馆是你开的呀?”然后顿一顿说道:“可惜他不在。”雷队长收了龙海生的钱,这个时候不吱声,显然说不过去,就见到上前一步道:“霍老爷说霍四爷不在,见不见意我们搜一下?”霍元武道:“倘若搜不到人怎么办?”雷队长语塞,他摄于霍家的势力,不知怎么处理为好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暴喝:“我看谁敢?”众人转头一看,却原来是还在病中的赵声显。
原来赵声显自和霍恩第比武受伤之后,家里的一切生意都叫给他两个儿子打理,他告诫过自己的儿子,不要在和龙海生来往,因为龙海生打死刘尧之事,赵声显自是有耳闻,特别是一日撞破龙海生喝醉酒,兽性大发潜入赵倩男闺房意图不轨,顿时雷嗔电怒 ,当场解除了和赵倩男的婚约,这日听得震南震北背着他依旧和龙海生开办起烟馆,又羞又怒,马上派人去找那两个忤逆子,来人复回禀告道:“龙少爷和大少爷二少爷到霍家找霍元甲去了。”烟馆被烧的事情赵声显是知道的,于是立马在赵倩男的搀扶下过来制止。
这一声确实喝退了众人,但这一声也是用尽了力气,这个时候巨骸欲散,尽然在也支持不足,胸闷候塞,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淤血来,众人大惊失色,霍恩第立马安排元武及元英扶赵声显进屋,并火速请来大夫诊治,可惜回天乏术,霍家赵家十数年来反复相斗,岂知最后赵声显是为了霍家真力气绝,无不沧然泪下。
再说陈真欲拜霍元甲为师,霍元甲却执意不肯,于是立即奔了出来挡住霍元甲的步伐,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刘振声也跟了出来,也跪了下来说道:“师父,你就收了陈真吧,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霍元甲见他们态度诚恳,再拒绝的话确是不近人情,于是缓缓点了点头。
他点头了不要紧,这一点头激怒了霍恩第,霍恩第大为恼火,叫来霍元甲问道:“听说你收了陈真和刘振声?”霍元甲肯定的说道:“是的,爹,刘师傅临终前把振声托付给我,陈真也是真心实意投靠,我不能不管。”霍恩第听完勃然变色道:“你在江湖无门无派,凭什么收别人作徒弟?”霍元甲说道:“爹,武林中的弊病就是太讲究门派,这是固步自封,我就是要打破这些规矩。”霍恩第一听哼一声道:“就凭你这点道行,简直是井底之蛙,还妄想打破老祖宗的规矩?”霍母见霍恩第与霍元甲两人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居然旧事重提,叫霍恩第收元甲入门。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霍恩第还是希望元甲能回心转意,还是把本门发扬光大的重任寄托在他身上,可惜的是,元甲还是让他失望了,这一回事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他怒不可遏冲上来就是一掌,霍元甲被迫以掌相应,两掌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哪知这个时候霍恩第说道:“你这个忤逆子,这是第一掌,三掌之后,你我脱离父子关系。”
霍元甲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如此绝情,顿时惊耳骇木,眼见自己的父亲第二掌以来,他双手背于身后,紧紧的握力成拳,一个侧身避开了这一掌,众人愕然相顾,霍元甲这一个侧身速度居然比霍恩第快了数倍,霍恩第见霍元甲避开,又气又怒,伸出右脚去绊元甲的右脚的同时,又起一掌击向霍元甲,元甲重心不稳,险些跌倒,但已感掌风袭来,不得不用手去挡,那知霍恩第顺势抓住元甲来格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另外一只手就击向了元甲的手掌,姜还是老的辣,第二掌还是啪的一声响了起来。
霍元甲的手臂被霍恩第紧紧的抓住,眼见第三掌又袭来,就在这个时候,霍母把手一伸,正好印在霍恩第的手掌上,哀求的说道:“老爷,骨肉之情不可绝呀!”在旁的霍元武霍元英等纷纷跪下,都在替元甲求情。霍恩第心中顿时一阵凄凉,举起的手不停的颤抖,突然转过身去,跪倒在霍家牌位前,悲痛欲绝的道:“历代祖宗在上,恩第教子无方,辱没霍家名声呀!”霍元甲见自己的父亲如此,委然觉得透骨酸心,一时间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第六回
且说火烧烟馆之后,龙海生无时无刻的不想找霍元甲报仇,但恰逢赵声显过世震南震北也忙于丧事,一时无暇顾及。
霍元甲也因为再次拒绝拜自己的父亲为师,惹的霍恩第心力交瘁旧患复发,也没有细想此事,但刘振声和陈真知道龙海生和雷队长必定会寻机报复,于是刘振声忧心忡忡的对霍元甲说道:“师父,我们需早作打算才是。”霍元甲明白刘振声的意思,龙海生他们势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他们尚未找来之前还是先避避风头,可自己的父亲如今在病榻前,实在是放心不下。
这个时候陈真说道:“师父,我们留在这里,不但什么忙都帮不上,迟早还会连累霍府里的人。”一言惊醒梦中人,霍元甲觉的陈真说的有理,于是吩咐刘振声和陈真找船,从水路到京城去投靠自己的伯父。既然决定要走,于是他独自来到父母的房前,想要作个告别,烛光映射下,母亲正在给卧倒在床上的父亲喂药,一时感慨万千,不忍父母太难过,于是就退了出来,找到自己的妻子王云叮嘱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来到了赵府。
这时万籁俱寂,倩男似乎已经睡了,正在想是不是悄悄的进行做个别离之时,突然一伙人从黑暗里冲了出来,瞬时间,火把通明,为首的正是龙海生以及震南震北。
赵震南嘿嘿笑道:“霍元甲,今天我看你往哪里逃?”赵振北拍马道:“还是表哥聪明,知道你定会来找倩男,我们在此等候你多时了。”废话不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立即交起手来,对方虽然人多,但霍元甲毫无惧色,使出迷踪拳的奥妙、腾、挪、推、打、巧、一时逼的周围的人不敢靠近,龙海生见状,绕开霍元甲正面,使出十成的真力,偷袭霍元甲背后,霍元甲听得掌风飒然,知道这掌不可贸然相接,倏然转身,避开这掌,哪知这掌不偏不移的正好打在赵震北身上,主要是霍元甲转身速度太快,龙海生收掌不急,事发突然,众人大吃一惊,也就在这个时候,霍元甲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
且说陈真和刘振声去联系船家,可惜一直都没有消息,原来龙海生早就部署了一切,不但封了水路,连陆路所有的关卡都有官府把守,两人从早上联系到晚上都一无所获,于是泱泱不快的往回走,半路上就看到官府的人和龙海生的手下,两人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再走一个岔路口,就看见霍元甲急匆匆的迎面而来,三人回合,这一下居然没有地方可去了,陈真说道:“到我和师父曾经暂住的古庙中去。”
他这里说的师父自然不是霍元甲,而是独臂老人程天啸。在陈真的带领下,三人走过一阵荒僻小道,尽量避开龙海生的爪牙,他们那里知道,黄老狗其实一直都悄悄跟着刘振声和陈真的。
原本路途遥远,黄老狗想要完全匿去行踪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刘振声功力不深,陈真心中有一番主意,居然视若罔闻,原来对于程天啸的死,他心里一直都没有解开疙瘩,原想借龙海生的刀替自己报仇,但也非常不屑龙海生的所作所为,是以一直都在迁延游移,内心烦躁难安。
果然三人刚到古庙坐定,庙门就被人砰的一声给撞开了,龙海生,赵震南,雷队长以及火枪队都冲了进来,赵震南大声喝道:“霍元甲,你杀了我的弟弟,今日我要为他报仇。”霍元甲吃惊,随后便既明白,龙海生那掌确实杀机尽显,想必赵震北已经一命归西了,双方已经势如水火,已经不需要什么解释了,于是定了定心神,趁雷队长立足未稳,一下出手,别过他的手臂,顺势缴了他手中的枪,一下子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厉声道:“马上给我退出去。”队长被挟持,火枪队投鼠忌器,众人无奈,就算是龙海生也不能不顾及雷队长的性命,于是大家都退出门外,刘振声立即关上庙门,局面一下就便成了僵持状态。
三人在古庙中想脱身的办法,这时,刘振声向霍元甲说道:“师父,不如你一人挟持他走,我和陈真在想办法。”霍元甲岂会不知,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只有束手被擒的份,于是坚决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一句话说的诚挚恳切,陈真听得耸然动容。庙外龙海生咬牙切齿,他实在是不愿意霍元甲再次脱逃,对持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示意了手下悄悄把古庙给围了起来,也就在霍元甲他们三人不留神的一霎那,彭添翼和吴老狗一个破窗而入,一个一脚踢开了庙门,却原来是龙海生已经不顾雷队长的死活了,要说霍元甲也确实不敢惹事端,他不会真的一枪毙了雷队长,对方人多,三人被俘。
却说霍元甲被抓之后,赵震南告诉赵倩男,赵震北是霍元甲所杀,心中尽管担心霍元甲,但也隐隐有点相信震南的话,如此内心波动了两日,还是疏通了狱卒,见到了被关押的元甲。霍元甲见到赵倩男,喊了一声名字,后面的话居然再也说不出了。赵倩男看到霍元甲衣衫褴褛,满脸血迹,心痛如绞,她小声的说道:“你自己小心,我表哥要取你的性命。”霍元甲答道:“我已经想到了……”顿了顿说了句和前面的一点都不沾边的话:“你最近好吗?”赵倩男看到他满眼的深情,再也忍不住,别过身去道:“我们……我们……”她断断续续是因为抽泣“我们霍赵两家……已经是世仇了……”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了。
按照龙海生的意思,在霍元甲等被关押期间,雷队长就要把他们一并解决了,至于上面就说霍元甲等监押当中越狱,被就地正法。可雷队长是个贪财的主,他心里想的是,可以趁机在捞上一笔。他确实也是这样做的,他对霍家的人明说想要救人,准备一万大洋。
霍恩第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为了凑足这个数目,首先将霍家药铺里的药材全部卖掉,后来在向钱庄借了一笔债,奔波了数日,终于把大洋凑齐。次日就命人去请来雷队长,雷队长过府一看,桌上的木箱里装的白花花的大洋,喜出望外,咧着嘴笑着说道:“霍家果然是大户呀,这才短短一天时间……”霍恩第看他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不由的心生厌恶,不过毕竟儿子还在他手中,于是口气变缓说道:“这里是一万现大洋,希望雷队长能遵守诺言。”雷队长笑逐颜开的道:“一定,一定,今晚你就派人去接应他们……”他迟疑了一下又道:“霍老爷,我这次是冒着丢性命的风险帮你救令公子……”
霍恩第打断他的话说道:“放心,我已经安排了船,他们一出来,我就送他们走,绝不会连累雷队长。”确实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如此贪财的雷队长,当晚雷队长就派人故意在霍元甲等的监区门口留下了钥匙,等他们出来之后,又派人大张旗鼓的到处搜寻,这种事他干了很多次,轻车熟路。
霍元英一直都在监狱后面等候,见到元甲他们便马上往码头上走,岸边一行人也在等候他们的到来,霍元甲见到自己的父母,双膝跪地道:“孩儿不孝,让两位老人家操心了。”霍恩第对霍元甲一向严厉,见他跪倒在地,情感却也是受不了,他扶起霍元甲哽咽的说道:“今后在外能忍就忍,退一步海阔天空,知道吗?”霍母更是抱住霍元甲痛苦起来,说话也断断续续,不过女子叮嘱无非就是那些小事,要他处处小心,冷了穿衣,热了脱衣之类的。
霍元甲父母告别后,众人起锚扬帆,趁着有风,帆布使劲的就往前冲,霍元甲想到此番离去,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归来,不由的感慨万千,他努力的朝岸边望去,但天色已暗,船速也快,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闲话不表,第二天船入河已深,哪知道甲板漏水,这变故突如其来,三人一时都感到茫然失措,霍元甲和刘振声是不会水的,陈真眼球一动,在船板上跌跌撞撞,似是立足不稳,霍元甲刚要告诫他,却被他一下撞下水去。刘振声见状,立即拿起竹竿准备施救,哪知就在这个时候,陈真一个踉跄,刘振声也被撞下水了。陈真接过竹竿高声叫道:“师父赶快抓紧竹竿……”手下却暗暗使劲,死死的压住霍元甲往水里摁。
原来陈真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他还是想手刃霍元甲为师报仇,但自己知道,自己的武功和霍元甲相差甚远,呆在霍元甲身边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机会来了,所以他表面上装出营救霍元甲的样子,实际上是想霍元甲溺水而亡。
过不多时,果然不见霍元甲在露头了,水面上也没有霍元甲挣扎的水花,于是他跳入水中,把刘振声救上船,好在水要把船全部淹没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荒岛。两人上岸,刘振声揪住陈真的衣领,大声呵斥道:“你明明水性很好,为什么不救师父?” 陈真慌忙道:“事情太突然了,我一时也手忙脚乱……”陈真的解释,刘振声十分不满意,他待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远远的居然看到霍元甲抱起了一块大石头,缓缓的往岸上走过来,刘振声边喊边奔跑过去,惊喜万分道:“师父,你没死呀。”霍元甲暂时没有回答他,两人上岸坐定后,霍元甲慌忙的出了几口大气,过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沉到岸地,使劲的憋足气,然后慢慢的走上来了。”刚开始陈真十分吃惊,后来转念一下,霍元甲内劲深厚,这才转危为安,要是换做其他人,根本就不会有怎么好的闭气功夫,为了不让霍元甲看出破绽,岔开话题问道:“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霍元甲定了定神道:“现在龙海生四处在找我们,走大路肯定遇到他们,我们走小路,到天津在说。”
第七回
且说霍元甲师徒三人,经过诸多波折终于来到了天津,休整两日,所带盘缠就要用尽,刘振声提议到他一个朋友,陆大安哪里暂时安身。
说起这个陆大安,可是个尚武之人,热情好客,但元甲不愿叨扰别人,也就吩咐刘振声去谢绝陆大安的好意。
刘振声无奈只好再至陆大安府,那知刚进来,便见陆大安跌倒在地,在他旁边站的那人,脚穿木屐,腰插两刀,是个日本浪人,日本浪人的对面是个温文尔雅的老者,手拿虎撑显然是个郎中。
原来那个郎中姓秦名汉,是天津地界的知名人物,一双太极手不知会过多少好汉。这日本浪人名叫宫本一哲,生性嚣张傲慢,此次漂洋过海就是挑战中国武术。
刚到天津就听闻太极高手秦汉功力深厚,于是就到秦汉的医馆去找他比武,恰巧陆大安这两天身体有恙,秦汉师傅就过府给他诊治,宫本一哲闻讯赶至,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比武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
如此过了两日,霍元甲他们已经是捉襟见肘了,于是便把多余的房间退了,三人挤在一间卧室里,都是江湖儿女,倒也是不在意,这几日接连奔波,还要随时堤防龙海生,所以霍元甲和刘振声沾床既睡,但陈真却是满腹心事,哪里却睡的着,原来他还是没有放弃杀霍元甲为师报仇的心思,就见他缓缓的抽出匕首,准备插入霍元甲心脏的时候,匕首在半空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抽会手,又准备刺向霍元甲的时候,手又停了,如此反复了多次,突然一个转身就朝屋外面跑去,越跑越愤恨,终于停在一个大树前,不断用手击打树干,似乎不觉的疼似的……
就在陈真悲痛欲绝的时候,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跑到他身前,那姑娘脸色煞白,不住的喘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手指的方向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陈真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一下抓起那姑娘的手躲进了树林深处,毕竟还是躲过了一劫。
再说太极高手秦汉和日本浪人宫本一哲的比武时间到了,比武台前早就被自发而来的人群给围住,那个时候外国列强在咱们中国的地界横行霸道,所以人们都希望秦汉师傅好好败败这洋鬼子的威风,好替百姓们出出恶气。
霍元甲师徒三人也早早来到了现场。
宫本见秦汉赤手空拳,于是脱下木屐后也顺势解下了佩刀,两人摆好了架势,就互相进招,日本的武术,现在叫空手道,源自中国的唐手,讲究进攻不讲防守,是一种十分霸道的功夫,而太极拳讲究一柔克刚,四两拨千金,所以一时间霍元甲也不知道谁胜出的把握多一点,如此过了几十招,秦汉显得体力不济,被宫本逮着机会,猛然打出数拳,拳拳都招呼在秦汉胸前,秦汉却是想支持支持不住,喉咙一甜,吐出一大口血来,就此倒在擂台上,如此一来空本就更显的跋扈,口出狂言道:“你们中国人,个个都是东亚病夫,我来中国这么久,居然连一个对手都找不到……”
在台下观战的陈真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大吼就要冲上前去,被霍元甲死死的拽住胳膊:“陈真,你不是他对手。”
陈真吼道:“他侮辱我们,就算打不过,我也要打。”霍元甲接着说道:“陈真,你相信我,我迟早是会教训他的,不过不是现在,先把秦师傅送回去再说。”
却说霍元甲等人把秦师傅送回府中,又是把脉又是抓药的,等收拾停当却没见到陈真的踪影,原来陈真趁着霍元甲不注意悄悄溜出来,他还是感觉心中憋屈,誓要替国人出一口恶气。
那宫本武功却是很厉害,陈真提气凝神,紧赶慢赶才看到他的身影,刚要上前喝住宫本,那知道宫本右脚一滑,整个人被凭空掉起,仔细一看,原来右脚脚踝被傅了绳索,就见数十人手握斧头从树林之中跳了出来。
宫本在空中无借力之处,也就放弃挣扎“哼”一声说道:“你们中国人就只会用这些卑鄙的手段……”带头的那人打断他的话说道:“谁让你在我们斧头帮的地盘耀武扬威的,今日爷爷就让你尝尝我斧头的味道。”
说着手往后仰,作势就要把斧头掷出去,就在这时胸口受力,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却原来是陈真凌空一脚踢到了那带头的,众人一惊,实在想不通在天津地界还有人管他们斧头帮的事,况且这人是个少年,最多十七八岁,竟敢在老虎嘴边拔毛,倒下那人更是气急败坏,站起来一声令下就把陈真团团围住,就在树林中人影丛丛,交相缠斗,不出几个回合,陈真就把斧头帮众人打的人仰马翻,带头那人眼见敌不过,就带着众人灰溜溜的走了。
陈真捡起地下的斧头手一扔,那斧头就隔断了悬挂宫本的绳索,宫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谢后转身欲走,陈真边整理自己的衣领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等一下,我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
宫本先是一愣,顺既笑道:“原来你也是想替中国人出头的。”陈真运气发力周身关节咯咯作响道:“打还是不打?”宫本道:“我不和你比,你是打不过我的。”
陈真一听气更甚,大吼一声便起脚踢来,宫本鼻子了“哼”一声一个转身的躲过陈真那一脚的同时踢出一脚,正中陈真胸前,回身立定的同时说道:“你松手吧,我不和无名之辈比武。”
陈真见宫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早已怒火中烧,浑身骨节咔咔作响,居然一时间动作失去章法,对着宫门面门就是一拳袭来,宫本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对方还没有摆开架势,就摒起一拳,简直就是市井无赖的打法,心中自是不愿与他过多纠缠,一个侧身躲过,左手直立成刀,猛的,就打在了陈真的后颈处,陈真眼前一黑,居然就人事不省了。
待他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口腔中一阵清新,缓缓睁开双眼,不由得一惊,原来自己躺在一张榻上,身上搭了一床薄被,那薄被透出一股香气,显然不是自己这种大老粗能盖的,猛的想翻身起来,突感天旋地转,竟是一阵强烈的眩晕坐不起来。
身旁一人柔声道:“你醒了,大夫已经诊治过了,没有大碍,将养一会儿便好。”
陈真转过头,原来却是被自己头天所救的那少女。
第八回
陈真问道:”这是你家?谢谢你救了我。”那少女说道:“谈不上救不救,只是恰巧路过,那日本狼人蛮狠的很。“陈真心中感激,继续说道:“见过姑娘两次,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少女道“你还是少说点话,我去通知你师父……我叫王秀芝,你叫我秀芝就可以了。”一句话,陈真感觉不像第一次见她那样楚楚可怜,说不出的可爱活泼。于是甜甜的就继续睡去。
过了半晌,忽听脚步声响,听的一人在门外说道:”多谢王师傅和王姑娘仗义相救,元甲和小徒感激不尽。“一个爽朗的男声回道:“霍师傅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就无需见外了。”说着话,推门而入。
见到霍元甲,陈真想坐起来,奈何宫本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下伤到的是颈动脉,还好他念在陈真先救的他,手下留了情。
霍元甲自收了陈真之后,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才,也知道他太容易逞匹夫之勇了,就不免对他责之切,此刻见他无大碍,于是语气严厉的说道:"以后不能太过冲动,凡事深思而后决。”
陈真听到霍元甲这样说,心中十万个不服,道:“我替中国人出头,我有什么错,你自己不敢出手,也不然我出手挑战……“刘振声心中一凛,陈真几句话说的简直有违礼教,忙出声制止道:“陈真……赶快给师父道歉……”
霍元甲摆了摆手,意思是告知刘振声自己并不在意,口气变缓说道:“我已经向宫本一哲下了挑战书,陈真,宫本一哲气势凶焰,妄想挑战中国武术彰显邪威,我定不会推委,和秦师傅一战,我就开始研究他的武功路数,不能因为我伤我国人之心,所以,此战必胜。”
却说王秀芝所谓的哥哥,王希文,表面上是在天津做生意的商人,实际是日本在华间谍组织头目,王秀芝和他兄妹相称,只是为了做情报工作方便,说起他的情报网络,简直错综复杂,霍元甲挫败程天啸后,他就安排王秀芝故意接近陈真。
此时,却见他走到房间的密室,双手互相拍打了两下,门应声而开,迎面而来的确实宫本一哲。
王希文凝视宫本一哲,待他脱木屐入座后,问道:“宫本君,你知道霍元甲用的是什么拳术吗?”
宫本一哲弯腰埋头,然后说道:“还望指教,?”
王希文说道:“中国就有老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宫本君,今夜我愿意为你试招。”
宫本一哲听完,头埋的更深,说道:”有劳、辛苦。“
见过宫本一哲后,王希文吩咐下人,请霍元甲入会客厅相见,各人分宾主入座。王希文先来寒暄一阵,说道:“舍下简陋,霍师傅多有怠慢。”霍元甲起身,抱拳说道:"王师傅,客气,是元甲师徒多有打扰才是。” 王希文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也不必太过客气……”稍顿之后问道:“霍师傅,你是练武之人,你认为那一家的拳路最实用呢?”霍元甲”嗯“了一声道:”中国武术源远流长,支派繁多,仅擒拿手就有1300多种,实在是难分伯仲。“王希文说道:“虽说光擒拿手就有怎么多种,不过以我的看法,还是大力鹰爪在对战的时候比较实用。”
霍元甲说道:“大力鹰爪讲究,擒拿挫骨、点穴分筋,功深者一双铁手确实不可小嘘,可缺陷在于下盘空虚,倘若遇到扫堂腿就不太容易对付了。”王希文说道:“这个时候我鹰爪改成虎爪呢?”霍元甲回答道:“虎爪功是依黑虎之势演化而成,但是遇到白鹤功就有点处处受人牵制了……”微一沉吟继续说道:“其实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流动的水没有形状,飘流的风寻不到踪迹。水进入杯中便是杯的形状,风吹动叶可见风的力量。 最强的事物往往是无形的,因为可以化为任何形状。我认为的武道,最高境界其实就是道法自然,没有招式。”
王希文不觉听的呆了,喃喃的道:“无招胜有招,有招可破,根本无招,如何可破?”
斗然之间,感觉自己用生平所学向霍元甲急攻过去,霍元甲毫不费力的就能破解,而他使出来的招式简直无迹可寻,好比一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家,在哪里乱打,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拳打在什么地方,眼前出现了一个生平从所未见的新境界。
两日之后,约定的比武时间到了,霍元甲一行人出来,王希文见到个个都是穿的白衣,疑窦顿生,问道:“霍师傅,为何如此装束?”霍元甲解释道:“秦汉师傅昨日已经殡天。“日本的空手道一向是以狠辣著称,宫本和秦汉对战的时候也是出尽了全力,招式上并没有留手,加之秦汉师傅,年事以高,满腔愤恨,也就与世长辞了。
王希文表示悲哀之后,众人就往着比武现场走去。
霍元甲在刚得知秦汉师傅离逝,心中也是悲愤万分,他头脑是极其冷静的,更知宫本一哲非等闲之辈,此次比武不管国仇了,还有武林同道的家恨。
“不良青年”一直是影视剧中一个特殊存在群体,他们通常不务正业游走街头,持棒呼棍游手好闲,是影视剧作品中常见的反面形象,尤其在非主角视角的作品中,这些“古惑仔”似乎更被统一化地打上了“强霸”“没头脑”和“空有一身蛮力”的标签,愈加模式化的脸谱让角色塑造更难出彩,对演员也更是一种考验。这时候,谁能在人物...
2 五号特工组冈本扮演者更多热门阅读:冈本和坚果手机、小米和初音未来,手机跨界营销你还有什么没听过苹果被泄密,信息安全再敲警钟,这些手机厂商泄密门你知道多少?乐视手机奄奄一息,但你知道“梦想窒息”手机曾经有多么努力吗如果你看过周星驰的电影,可能会记得其中那个达文西发明的并没有什么用的手电筒:有光时一定亮、没光时一定灭。很多...
3 丁小岱扮演者是混血嘛由当红实力派演员张翰担任总制片人并携手阚清子、雅玫、郭子千、刘长德、徐阁等人主演的都市励志情感大戏《如若巴黎不快乐》正在芒果TV独家热播中,目前该剧播放量已逼近七亿。昨晚的剧情中,郭子千饰演的何喜嘉正式登场。作为洁白(雅玫饰)的妹妹,她对外隐瞒身份成为阮曼君(阚清子饰)的助理,实时监听佟画夫妇的动向...
4 程雨柔的扮演者星娱CP,现实中你的恋爱是哪一对呢?副标题:《逆袭之星途璀璨》情侣CP,你粉哪一对?最近奇剧频出,《双世宠妃》、《我的前半生》......当然,前段时间一直粉的由橙光游戏改变的影视剧《逆袭之星途璀璨》剧情引人入胜。由兴格传媒、企鹅影视共同出品,普提查 克瑟辛(Push)、宋轶、彦希、种丹妮、韩雪、胡...
5 小欢喜收视率为什么那么高,小欢喜 收视率中新网客户端北京8月7日电 孩子如何备战高考?父母离异会否影响孩子?如何让孩子爱上学习?近日,家庭剧《小欢喜》的剧情因真实、接地气,引发网友热议。该剧不仅收视率持续走高,豆瓣评分也高达8.1分。《小欢喜》围绕三个不同文化和背景的家庭展开,以高考为引子,探讨了当下中国式家长教育理念和亲子关系。《小欢喜...
6 赵敏和殷素素很像,殷素素和赵敏是一个人演的吗据说金庸写《倚天屠龙记》时原本是打算用张翠山和殷素素做男女主角的,因而写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篇幅,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让他们退居二线了。名门公子×魔教妖女,两人都深情专一,尤其是男主角身边没有莺莺燕燕,这一对在读者心中甚至比赵敏和张无忌更好磕。殷素素的人设跟赵敏其实很像,或者可以说赵敏是婆婆的plus版...
7 《芈月传》中,谁才是你最爱的萌娃呢,《芈月传》中,谁才是你最爱的萌娃歌曲最近,《芈月传》热播。虽然,很多人吐槽,《芈月传》种种与《甄嬛传》无法相比之处,可观众看剧的热情依然高涨,收视率居高不下。原因为何?小编认为,既有观众猎奇的心理,也有喜爱演员孙俪、刘涛的粉丝们的追捧,更有剧中萌萌哒的小演员的吸人眼球!今天,小编就和大家一起,来盘点下《芈月传》中都有哪些可爱的小演员?...
8 你知道巴拉拉小魔仙,巴拉拉小魔仙中的人物【本文未经萌神木木授权严禁转载,欢迎点击“订阅”关注本号】文/吉他兔2008年,一部由动画片改编的真人奇幻电视剧《巴啦啦小魔仙》红遍大江南北,虽然其中的人物造型被观众吐槽为低端的COSPLAY,但是讲述正义、友情的故事情节还是尤其得到了小朋友们的喜爱和追捧,随之第二部、大电影、周边玩具等相继应运而生...
9 访琴扮演者是谁▶定位比宝骏530更高▶内饰档次感强烈▶搭载1.5T+双离合的动力总成有网友曝光了一组宝骏品牌全新SUV的测试车内饰谍照,参考之前曝光的消息,新车的内部代号为CN210S-OTS,定位高于宝骏530,预计会在明年上半年推出上市。虽然照片中的内饰还处于未装配完成的状态,但相比之前曝光的内饰谍照,能看到...
10 不良千金漫画,不良千金剧照由李克龙编剧并执导,纯氧女神廖蔚蔚、性感女神葛天、实力演员姚橹、俊朗小生书亚信、全才艺人王亮联袂出演的荒诞喜剧电影《不良千金》近日发布正式海报及预告,并确定将于3月18日在爱奇艺正式上线。打造偷窥全新视角 弥补市场空白《不良千金》讲述了女汉子余月亮与真人秀导演余力、霸道校长斗争的。机灵搞怪的余月亮不...
杨明娜饰演练辟邪 近日,由梁胜权、黄俊文执导,佟梦实、王秀竹、杨明娜等主演的古装玄幻剧《玄门大师》已上线播出。实力派演员杨明娜在剧中饰演了五岳仙盟副盟主练辟邪,是一个冷艳霸气的毒舌师傅,也是一个耗尽心力,并救下了所有人的武林高手。该角色一出场,网友就被杨明娜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并且直呼:不敢跟练辟邪B...
2 小龙女女星,李小龙女友她眼波传情,温柔可人, 还是颇具英气的美丽女子。她是传说中李小龙的女友之一,他们自幼相识,也是与李小龙合作最多的女演员,是李小龙的“银幕情侣”。如今,李小龙已经去世四十三年,而如今的她已经六十四岁,而却一直都没有结婚。文/优影视苗可秀,1952年出生于中国香港,祖籍广东,演员、主持人。1970年,1...
3 大侠霍元甲电视剧人物人员演员表赵文卓,大大侠霍元甲赵文卓电视剧近日由赵文卓领衔主演,毛林林、寇家瑞、贾宏伟、许政国等主演的中华武术正剧《大侠霍元甲》已与7月28日在央视播出。由爱奇艺、完美世界影视及完美建信联合出品,郭靖宇担任总监制及编剧,李莅樱担任总制片人,柏杉、刘方导演的45集热血传奇电视剧。 《大侠霍元甲》讲述“戊戌变法”失败后九州苍凉,武术宗师霍元甲如...
4 哈利波特秃头是谁,哈利波特演员变丑当年的《哈利波特》究竟有多火?第一部小说出版后,据新闻报道,首版精装图书五百本迅速脱销。在短短几个月内,销量便超过了15万本。随后,由小说改编而成的第一部电影《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于2002年大陆上映,相信这是许多人的青春回忆。岁月如歌,《哈利波特》系列小说完结至今已经有13年了,系列电影也近9年了。...
5 思美人里的张仪爱谁,思美人张仪和屈原《思美人》中的张仪可以说是为了家国天下不惜牺牲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而且这个女人还爱着张仪。男人总是利用女人的爱来捆绑住女人的心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张仪的雄心壮志、野心勃勃要靠一个女人得到吗?难道他除了把田姬献给楚王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当然不是,他决定把田姬送给楚王,只是因为田姬对他忠心耿耿,他利用...
6 白鹿吴谨言比身高,许凯和白鹿身高许凯是在去年的时候,火起来的一个男星,当初许凯的一出现也是震惊了很多的网友,心想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的美男子,被他给迷的神魂颠倒了起来,如今许凯出道也是有了一段的时间,有了很很多的作品,在里面的他都是有和很多美女合作,当两大女主角碰在一起之后会怎么样呢?吴谨言是许凯的当初走红的电视剧里面女主,当初在《...
7 马向阳中刘玉龙扮演者“不良青年”一直是影视剧中一个特殊存在群体,他们通常不务正业游走街头,持棒呼棍游手好闲,是影视剧作品中常见的反面形象,尤其在非主角视角的作品中,这些“古惑仔”似乎更被统一化地打上了“强霸”“没头脑”和“空有一身蛮力”的标签,愈加模式化的脸谱让角色塑造更难出彩,对演员也更是一种考验。这时候,谁能在人物...
8 五号特工组冈本扮演者更多热门阅读:冈本和坚果手机、小米和初音未来,手机跨界营销你还有什么没听过苹果被泄密,信息安全再敲警钟,这些手机厂商泄密门你知道多少?乐视手机奄奄一息,但你知道“梦想窒息”手机曾经有多么努力吗如果你看过周星驰的电影,可能会记得其中那个达文西发明的并没有什么用的手电筒:有光时一定亮、没光时一定灭。很多...
9 丁小岱扮演者是混血嘛由当红实力派演员张翰担任总制片人并携手阚清子、雅玫、郭子千、刘长德、徐阁等人主演的都市励志情感大戏《如若巴黎不快乐》正在芒果TV独家热播中,目前该剧播放量已逼近七亿。昨晚的剧情中,郭子千饰演的何喜嘉正式登场。作为洁白(雅玫饰)的妹妹,她对外隐瞒身份成为阮曼君(阚清子饰)的助理,实时监听佟画夫妇的动向...
10 程雨柔的扮演者星娱CP,现实中你的恋爱是哪一对呢?副标题:《逆袭之星途璀璨》情侣CP,你粉哪一对?最近奇剧频出,《双世宠妃》、《我的前半生》......当然,前段时间一直粉的由橙光游戏改变的影视剧《逆袭之星途璀璨》剧情引人入胜。由兴格传媒、企鹅影视共同出品,普提查 克瑟辛(Push)、宋轶、彦希、种丹妮、韩雪、胡...
关于新趣头条 | 联系方式 | 发展历程 | 新趣头条帮助 | 广告联系 | 网站地图
备案号:赣ICP备2022011427号-2 技术支持:娱乐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