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陈圆圆,陈圆圆最后

大黄夜谈，皆大黄原创，天马行空，切勿对号入座。吴三桂镇守锦州后，虽知是多尔衮给他划地为牢，他假意顺从，痴装不知，但有几件事每日在思考。第一，屯田复垦，无粮则不能生存，好在他的封地内，战前都是可耕之地，只要耕种，都有收获。第二，他发现，八旗耕战一体确有好处，青壮编入精兵者每日操训，保持战力，少年长成则补兵入伍，保持铁骑兵力不减。第三，遣谍以商伪装，进入关内，既有贸易之利，也可打探消息，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昨日下属来报，江南扬州所俘妇孺已出山海关，要北送黑龙江为奴。押送将领为酬谢平西王接待之谊，愿奉送数名妇孺为奴。扬州与三桂故乡高邮相邻，吴三桂早已得悉，扬州遭屠城巨灾，他心怀同情，想看看落难乡亲，于是带上张，陈二夫人赴女俘营。

女俘们蓬头垢面，衣不遮体，手脚多烂，多五十左右，年轻者多在江南就被多铎部分抢掉了，卖掉了！吴三桂也心中暗暗叹息。女俘们双目无光，等候挑选。陈圆圆也不禁用吴语喃喃：“可怜，罪过呀！……”，突然一妇背四岁左右小孩用姑苏话对圆圆说：“夫人，收下我们吧，我悉江南食饍……”。圆圆听到乡音，问后才得知，此妇与小孩为祖孙二人，儿被屠，儿媳被淫掠，沓无踪影，孙为女童……。圆圆見她孙女面虽污垢，但輪廓清秀，五官端正，心头一软，收下祖孙二人……。

祖孙带回吴府，洗梳换衣，气质果非市井俗户人家，尤其小姑娘。小姑娘名柳柳，吴浓软语与圆圆对话，伶俐乖巧，深获陈圆圆喜爱。陈圆圆心生培养此女歌乐伎舞心，把她交与吴府戏乐班育习，其祖母亦入吴府厨灶。

柳柳父，姑苏举子，入史公可法衙文案，遂迁居扬州，此次屠城大难，仅祖孙二人余生。柳柳三岁即识字，入吴府戏班，心灵嘴巧，习艺，识谱，一点即通，未几年就出息起来，这是后话了。

大清几位满八旗亲王，带着一帮大明降将征战年余，江南，荆湘，川蜀，两广富庶地基本收入大清囊中，多尔衮“劳苦功高”，更是趾高气扬。他操纵侄儿福临（顺治帝）给自己从叔父摄政王，加封到皇叔父摄政王，再加封到皇父摄政王。

好景不长，顺治五年（1648年），

替满清攻城掠地，屠城江南，华中，华南的大明降将金声桓，李成栋等人，因自持功高而获赏低，对大清新主不满，又倒戈叛清，反正复明，攻下南方许多城池。

多尔衮为平叛，调大量八旗军前去镇压，以至江汉以北兵力空虚。多尔衮思索一番，决定重新启用吴三桂。看来吴三桂卧藏辽东，发展生计，佯装不闻政事，吃喝玩乐的韬光养晦起作用了。

多尔衮以顺治帝名，一道圣旨下诏吴三桂，命吴三桂率本部人马进山海关前往军事要地汉中镇守。

吴三桂近三年时间表面无为，躬耕屯守锦州区区之地，实际内心苦郁，常为难以摆脱控制而叹息。当他接到镇守汉中的圣旨，内心狂喜，不露声色，迅速调集关宁全军进关，这次可是你多尔衮请吴三桂进关了！为展宏志有望，他在与夏国相彻夜长谈后，夏国相用刚劲笔力写下了一首诗：

《入关.献主公》

二进雄关泪满襟，

何人暗解英雄心。

宁锦军鼓卧尝胆，

京殿王旨颁佳讯。

潜龙伏栖汉中水，

斩蛇高歌“大风”情。（刘邦有“大风歌”）

金戈铁马欲何处，

跨蜀越楚望两京！

一一夏国相与主公长谈后即兴咏一一

吴三桂星夜出发，疾驰入关，五日后路经北京，顺治帝福临特召吴三桂进殿陛见。

这次，顺治皇帝给吴三桂高誉。除赐宴赏物外，特别提高吴三桂出行的仪仗规格。在原有仪仗上，将原来帖金红罗伞一柄，改为销金红罗伞两柄，帖金改销金，并又增加红罗团扇二柄，立瓜一对，大纛一杆，马四匹。相对提高很多，可比亲王权力。吴三桂心知肚明，这是多尔衮急于用己之策。的确如此，清兵入关后，若无汉将辅佐，攻城掠地困难加倍，而这次都是汉将叛反，八旗兵力左支右绌，实出无奈，多尔衮只好寄托吴三桂。也祘多尔衮有识人之明，吴三桂镇守汉中要塞不久，西北大同总兵姜瓖不满英亲王阿济格八旗兵将在大同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激起大同上下公愤，叛清，并引起连锁反应，陕，甘，宁多处汉军守将响应姜瓖，起兵反清。八旗劲旅在与姜瓖战斗中连遭败绩。可见，原明朝的将军们率兵打仗都是有一套的，可惜崇祯皇帝刚愎自用，心胸狭窄，不善用人，误了大明天下，也误了自己。

吴三桂奉命急速由陕西进山西，镇压姜瓖及其它西北反清叛军。这次吴三桂是独立行动，不象前几次有阿济格率八旗兵监督。入夜扎营，吴三桂在陈圆圆伴伺下入寝，陈圆圆见吴三桂神色凝重，知道他在思考军情，轻声细语问道：“郎君此次出征可有胜数？”，

吴三桂说：“有六成胜数。”

陈圆圆问：“为何六成？”，

吴三桂：“姜瓖仅与喀尔喀蒙古联络相盟，与甘宁诸叛将虽声气相通，但兵力未合，盟主未明，可各个击破，况多尔衮已重金重利贿喀尔喀，其盟不日可破，虽未战，可祘六成胜……”。

陈圆圆又问：“郎君可曾想过与西北诸将联络，共同反清，郎君为盟主……”？

吴三桂大惊：“爱妻可是三桂腹中之虫？怎知为夫一时心动之思？”。

陈圆圆：“圆圆浅陋无知，心中仍思前朝，闻赣，粤，西北前朝诸将反正，寻思郎君是否心动，若郎君举兵复明，可否为盟主……”。

吴三桂摇头，他与夏国相私下曾分折形势，多尔衮虽然未派满八旗劲旅监控自己，但派自己镇守汉中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处之地与反清军相隔无助，若反清，必腹背受敌，无安全后方，无纵深，所以自己无法主动起兵向应。

自己守山海关时与多尔衮屡次战斗虽未失利，但始终感到在军事上对付多尔衮很吃力，丝毫不得松懈。明未，多尔衮每次进攻山海关时，胜败皆有备谋，稍不慎即中计。幸亏自己用兵小心谨慎，但也是提心吊胆的。

自己向多尔衮借兵共击李自成，意图复明，拥明太子上位，但每次行动都被多尔衮佔了先手，很被动，一直都是棋子，而非棋手。当然这有自己力量弱小的原因，但自己在军政手段上明显输多尔衮一筹。所以夏国相建议自己韬光养晦，也只有如此。

他仿佛看到了多尔衮那表面慈善英俊的容颜，但他双眼盯着人时，射出的目光却是凶残令人心寒的。更何况多尔衮现在的军事布局已利用了姜瓖等反清军的各自为战，互不相属的弱点，布下反攻战局，姜瓖等西北反清军颓势已开始显现了！

定西将军李国翰率镶蓝旗汉军主力奉多尔衮命令来合军吴三桂共同“平叛”。吴三桂听闻心中大吃一惊，自己幸亏未妄动，否则前功尽弃。

李国翰，汉军镶蓝旗大将，勇猛过人，每战必身先士卒，为大清征伐长城内外，屡立大功，后随英亲王阿济格监控吴三桂。这次阿济格虽未来，但李国翰的到来也证实了吴三桂对多尔衮的分折。吴三桂与李国翰虽无主属关係，但吴三桂自觉低半头主动出谋画策，率军先锋，连续兵出山陝边界，战阶州，进剿陕北延安，绥德，定边，直至榆林。每战大获全胜，斩获无数，平定西北叛军，吴三桂可称“头功”。多尔衮接吴三桂，李国翰平叛获胜军报，大喜，以顺治帝旨意，陛见赐宴，并赐金册金印，再封平西王为外藩亲王，以报平叛大功！顺治颁旨：“……今特授金冊金印，仍封平西王，王其益励忠勤，屏藩王室，钦哉无斁。……”。吴三桂进一步获取了多尔衮和顺治帝的信任，为他不久独治一方打下基础。

吴三桂也在平息姜瓖之战中看到了“百姓”之心，“民意”。百姓才不管谁当皇帝，无论大明朱家还是大清觉罗，反正交粮纳税，谁势大听谁的，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姜瓖初反得势兵力强大时，百姓跟姜瓖，等清军反攻，包围大同时，清军一个命令，数万百姓遵命，惊人，超速，仅三天时间挖出围困大同城的十里深沟，给姜瓖失败致命一击……。

大同失陷遭屠城，残状惊人，事后某人经历事变前后，叹小民变脸之速，写诗一首，留野史村语：

《难识小民心》

大同反清战炮响，

百万野人拥姜郎。

竖旗称勇唱反正，

立刀斩虏呼明王。

大清龙旗狂卷至，

小民黑脸急伏降。

十万百姓同掘壕，

困死姜瓖屠城亡。

好消息来了，顺治七年，正值盛年的多尔衮丧崩，吴三桂心上一块大石头搬去了。为此他与夏国相在中军密帐长谈两个时辰。李国翰虽然还起监控作用，但背后没有多尔衮调度，李国翰威胁大大降低了。更何况多尔衮死后，顺治帝福临及其母孝庄太后为大事定夺，在汉臣中常咨询洪承畴，而洪承畴与吴三桂关係非同一般。在崇祯时期，吴是洪的门生及属下心腹爱将，洪承畴被俘后绝食不语，打坐，只求一死，以报大明。皇太极知其为大明能臣，只因崇祯信谗言下旨廹其冒进，陷入绝境被俘，故极欲招降洪承畴为大清所用。无奈洪报必死之心，闭目不睬不语。当时年轻貌美的庄妃亲自赴牢房游说，以温柔，香艳，体贴，动情的劝降打动了洪承畴，为皇太极收降了一位能辅佐大清，夺取天下的谋略能臣。現在大清朝能一统关内，与洪承畴辅佐多尔衮出谋划策密不可分。

当时明末诗人全祖望曾写诗讽刺洪承畴：

松杏沦亡罪岂轻，（指洪失守松山，杏山）

垒臣分应死危城。（指洪应与城共亡）

偷生视息非无为，（骂洪偷生降清）

欲报君主香火情？（是为报崇祯听说他死为他祭祀事）

……

从吴三桂带孝向多尔衮借兵报君父之仇时，多尔衮疑心甚重，关键时是洪承畴为吴三桂向多尔衮释情，协助，定进关之策。后来吴三桂虽被册封亲王，地位高于洪承畴，但吴三桂每次以门生故属低位拜谒洪承畴，表现更加谦恭，紧紧拉拢了俩人之心。

吴三桂与夏国相深知关宁集团的战略弱点，一是兵力太少，二是辖地太小，三是夾在大清北京与盛京（现沈阳），关宁眷属实为人质，自己无法壮大。所以定下扩兵策，在平叛中招降劲兵强将扩大势力，有人，有地盘就有一切！

就在顺治八年九月，尚未休整完毕的吴三桂接到圣旨，命出征四川：“勅渝平西王吴三桂曰：四川逆贼盘聚，斯民陷于水火，兹特命尔统领大军入川征剿，凡事为墨尔根待卫李国翰计议而行……”。一切如吴夏二人预测一样，吴三桂大喜，南下四川，正是扩兵强军，扩佔地盘的好机会。至于李国翰和其它满八旗亲王，虽有些碍眼，但吴三桂认为他们文韬武略都远在多尔衮之下，自己应该对付有余。

此时，李自成，张献忠的余部与南明余部永历帝朱由榔共合兵一处，共抗清庭。吴三桂紧盯李自成，张献忠的余部不放，他要报“流寇”之仇。对于他们打出的大明“永历”皇帝旗号，吴三桂蚩之以鼻，认为“永历”是傀儡，流寇不过想“挾天子命诸侯”。吴三桂果然神勇，亲为先锋，所向披靡，一路斩关夺将，剿抚并用，横扫四川，成都，重庆等要地也重归大清。李国翰被吴三桂的战绩惊呆，连连上报清庭，荐举吴大功。顺治帝龙心大悦，颁旨“……王统兵入川，成都各府，贼众惧窜，民人归附，朕心嘉悦。……”。

虽然四川平定，但川蜀却遭汉朝以来最大人祸摧残，川民拾不余一。在攻下合州，重庆后，吴军驻地遍地头颅，残院糜尸，夏国相写诗记实：

《平蜀渝宿记》

空山惟有啼鹃泪，

剩屋曾无乳燕巢，

帐帎残颅环营睡，

朝醒糜尸已无嗅！

……

吴三桂率军虽顺利攻取四川，但关宁集团的眷民还在关外辽锦地区，易被清庭锁控。他与夏国相密议后，认为，四川因贼戕兵屠，各地尸横遍野，锦绣蓉蜀已万户空巷，虎狼游市，人跡鲜见，若将关宁属民移川发展生息，一年两熟，男耕女织，必重现锦蜀繁华，远离京辽，脱羁绊，获西南之利……

于是，吴三桂命夏国相给顺治帝上疏一道“定川策”：“……蜀地东接三楚，西连羌番，北抵秦陇，幅员甚广，易乱难治。自张逆（献忠）蹂躏，诸伪相继……孑遗涂炭……宜早定经制，择冲要地，设镇将官兵，责成战守，以为久安长治之策。……”，并表示应速剿黔贵余贼，以安西南！

吴三桂此策星夜送京，驰驿帝陛，数日后，顺治帝下旨，命吴三桂安定川蜀后即可与李国翰入黔贵进剿！

吴三桂大喜，他知道，越远离北京，他越安全，为此他与智囊团悄悄制定了移转东北关宁眷属渐至西南计划。

想到要进剿贵州，自己的计划将逐渐实施，吴三桂兴致很高。他特地收拾了张献忠退出成都时烧残的蜀王府，准备与部属欢宴一番。

吴三桂是衷爱戏曲的，戏班随军走。陈圆圆与三桂团聚后，再也未离开过吴三桂，现在她兼而指导随军戏班。今晚酒宴上，《西厢记》正演得热闹，红娘的扮演者正是陈圆圆收留的“柳柳”。柳柳唱得字正腔园，娇媚活泼。陈圆圆在十岁柳柳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风流不用千金买，

月移花影玉人来。

今宵勾却相思债，

一双情侣称心怀。

老夫人把婚姻赖，

好姻缘无情被拆开。

你看小姐终日愁眉黛，

那张生只病得骨瘦如柴。

不管老夫人家法厉害，

我红娘成就他鱼水和谐。

……

小柳柳引人如痴的演技，婉转入耳的唱腔，清丽诱人的扮相引得宴宾喝彩高潮！喝得七分醉的吴三桂不由得起座抱起小柳柳亲吻粉面说：“……心肝宝贝，唱得好，演得好！圆圆有眼力，我有艳福呀！……”。

陈圆圆见状，忙说：“……王爷喝多了，上醒汤……”。

吴三桂酒兴正高，大笑说：“怎么会醉呢？我也演一段……”。此话一出，众人大叫“王爷来一段！……”。

吴三桂是戏曲迷，昆，弋二腔都爱好，常常在酒宴上自演自唱，并且在堂会上指点品评戏演，今夜酒酣神怡，马上入戏唱说起来。

三桂放下柳柳，略静，入戏台中，连唱带做演唱《西厢记》中惠明和尚的一段戏白：“……你排阵脚将众僧安，

我撞钉子把贼兵来探。

远的破开步将铁棒颩，

近的顺手把戒刀刀钐……”

一段声情并茂的《西厢记》中，

惠明闯围寄书的表演，让他的老部下都想起了吴三桂青年时闯围救父的往事……

“好！好！”，众部属齐声喝彩，吴三桂酒醉，心也醉了，这一晚他睡得特别香，特别沉，柳柳就被他搂在怀里……。

陈圆圆平静地把柳柳从寝帐接了出来，她想得较长远，再过十年，自己会年老色衰的，亲自调教的柳柳就顶上去了。

吴三桂已驰马练兵校场了，他一刻也不放松对关宁军和自己的严格军训！

正当吴三桂整备粮草进军黔贵时，突然又一圣旨到！令吴军暂驻川蜀，不得移师，等和硕谨亲王定远大将军到后，统领吴，李二军，再行进剿。

吴三桂接旨后，表面平静，心中疑重，为何顺治帝对自已朝命夕改，莫非……？

等吴三桂再次接顺治帝谕旨，知道原因后，惊吓无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原来清军某部在进剿原张献忠义子刘文秀时，缴获了一张“平西王告示”，写有“反清复明”内容。

顺治帝谕旨称：“王统兵入训，成都各府贼众俱窜，民人归附，朕人嘉悦。……湖广总督罗绣锦，塘报兵部，……得贼中假刻王告示一张，……朕一览即知此示系逆贼畏王之威，计穷力竭，故设狡谋反间，朕与王谊属君臣，情同父子，岂能间之……”。

吴三桂急刻上表，谢顺治帝不“疑”之恩，并马上行动，他要破解被清庭怀疑自己谋反的被动局面。

吴三桂发现自己大意了，实际上顺治帝身旁八旗元老大臣们还都紧盯自己的一举动，自己拿下四川后，喜而渐骄，放松了韬光养晦。有一次他俘虏了刘文秀手下骁将“黑神”张先壁，为收降刘文秀，扩大自己实力，他释放张先壁为说客，去诱降刘文秀并曾暗示自己也有反请复明想法……。

刘文秀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反清大将，转而设“反间计”，制假告示，企图借顺治手杀掉自己……！对，肯定是这次的疏忽，导致了顺治帝的怀疑……

怎么办？夏国相建议，刘文秀定会来攻，关宁军应该收缩兵力，佯渐败退，伺机反攻取胜，屡败而战，证明吴三桂决不与“贼”合流，以示効忠大清。吴三桂依计而行，果然刘文秀统兵五万，并征彝，傜，苗部数万由黔入川，大举进攻吴三桂。关宁军屡屡败退，一直退到保宁。

刘文秀连战连捷，收复大半蜀地，并把吴三桂围在保宁城中。刘文秀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现在他傲气十足，认为“关宁铁骑”也不过如此，定要活捉吴三桂这个大明“叛将”！

黔贵彝，傜，苗部落兵善攀爬，当时叫倮倮兵。刘文秀屡次命倮倮兵深夜攀城墙夜袭，谁知吴三桂布防严谨，夜袭屡受挫，刘文秀又怒又急。部将提醒刘文秀，吴三桂可能是弃地佯败，要警惕。刘文秀说：“三桂坐守孤城，计日可下，将军何怯耶？”！连续几天强攻不得，刘文秀的兵有点松疲了……

一日，吴三桂巡视城防，见西南围兵不严，问后得知，是刘文秀勇将“黑神”张先壁的营地。吴三桂心中大喜，对部下说：”这个张先壁勇而无谋，好胜轻敌的毛病始终未改。好！吾可袭而破之！”。当日黄昏，关宁军饱食后开城反袭，张先壁军正埋锅造饭，措手不及，大溃败。吴三桂紧追不放，败兵冲动刘文秀包围防线，无法还手。吴三桂乘胜大砍大杀，共擒杀刘文秀手下将官两百余员，斩首四万余级，大获全胜。

清顺治帝正躭心吴三桂败绩连连，川蜀多处失守，会投降“叛贼”时。突然接到吴三桂保宁守卫战大胜的军报，欣喜若狂，暂时解除了对吴三桂的疑心……。（待续）

古稀翁黄惕曾庚子年二月廿日于沪上书房。国内疫情渐弱，国外疫情大涨，以意大利，伊朗，韩国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