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的张家堡时光》(06)】
送走了那个女人,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于是我收拾下面板,准备擀面。这时想到小周,既然问题已经处理好,就没必要再担心他早早地赶回来了。因在出发前,我嘱咐过他,不要急着回来,等我电话,再往回走。现在警报解除了,下午还要赶种完那池的人参,想到这,就给小周打了个电话,告诉饭后可以回来了。安排了这一切,我就开始擀面。
我喜欢吃自己做的手擀面,主要是喜欢那种简单而朴素的面香味。小时候家里穷,是很难吃到白面的,所以每次吃白面馍馍或白面面条,感觉就像过年一样,当然,这也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吃上一口。
所以每次吃白面,我都是细嚼慢咽,从不狼吞虎咽,生怕错过味觉享受的每一个细节。可以说,每次吃白面食物时,都像在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因此,白面的那种面香味,便永远地刻进了我的记忆。直到现在,虽然生活条件有极大改善,白面也早已不是什么珍贵主食,但这种感觉和满足,始终没有改变过。
我做面很快,特别是擀面,通常是三四个来回就擀好了。我做完卤下面,煮好后捞出过水、浇卤,并扒上几个蒜瓣放进碗里。就在准备享受自己的过水面时,又有人敲门,虽然心里有点不太乐意,但还是说请进。
见进来的是二花的父亲,我连忙起身,招呼着坐下。老人这次很自然,没有表现出像上次过来时那么拘谨。坐下便说,耽误你吃饭了,二花的事处理完了,很顺利。说他没想到能解决得这么好,并感谢对二花的照顾,还能安排他看护。当然,我免不了说些场面话。
客气完他又说,二花让我过来看你在不在,好像有什么事要和你说。还说,你看就这点事,非要让我跑一趟,自己过来说说不就行了。他没等我话,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回去告诉她过来。
我想二花的意思是,是先看看小周在不在,若在的话,突然过来又不好说上午发生的事。想到这,心想二花心还挺细,于是我就开始吃面,这个时候,面已经有点坨了。实际上,远远不是那么简单。
我吃完面,大概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二花过来了,只听到她在门外敲门,并大声喊“王总在吗?”,搞得我很惊讶,怎么还喊上了。我站起身,回答着,走过去开门。这个时候,透过窗户,我看到有两三个老人在操场南面的树荫下坐着时,瞬间明白了。
我打开门,二花进来后靠着窗户,笔直地站着。我坐在办公桌前,递她一瓶水,她摆手示意不要,便顺手放在办公桌的角上。
今天的二花和那来天来时明显不一样,那天仿佛是经过打扮的。而这次,她穿得很随意,上身纯白色的长袖衬衣外面,套着一件浅蓝色的马夹,衬衣下摆没扎进腰间,蓬松在腰际周围,衬衣紧裹的双肩,透出健康的丰满。一条略显肥大的裤子,与露在外面的白色衬衣,衬托出一身的空灵。脚上穿的,还是那双红色的鞋子。不长不短的马尾,黑亮黑亮的,与白皙的面孔和谐地互相映衬着,别有一番精致。
二花看着我说,这下可能会更麻烦,刚才我在路边站着,听到铁生在他家小园里和二黑子说,得找他们要点钱。二黑子说,少了还不行,反正他们是外来的,没人给他们撑腰,能多要点就多要点。我马上意识到,二花说的是那个男的。
二花接着说,铁生这个人属狗的,一轰就上,而且会咬着不放,又好赌,欠不少赌债,这次估计好不到哪去。二黑子和他一样,都一个货色。不过,铁生胆大,不像二黑子。二黑子有心没胆,一怕就缩回去了,铁生不是,村里人谁都不好使。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看着二花,她也看着我,目光中毫不隐瞒地透露着关切。我说,你认为该怎么办,他会要多少。二花问我,乔婶你给多少?我说1000。二花接着说,具体多少不知道,如果能接受的话,就给他吧。这个人不好缠,心眼还坏,不满足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你们还得在这里呆几年,得相安无事,不然纠缠不清。还说,如果接受不了,告诉我。
二花说完,没等我回答又说,周技术员什么时候回来,你问下时间,我好召集她们几个。我接通小周电话,打开免提,小周说快进村了,然后就挂断了。二花听到后说,那我招呼人去,下午你和我们一起去,小周还是让他先离开,先别和铁生见面。说完就出去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来这么快,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数,才处理完那个女人的问题,刚放松的心情又一下子沉了下来。心想,怪不得当时有些人不选择这个村,这才来不到10天,就这么麻烦,以后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幺蛾子,心里有点怪自己的决定太草率了。
这时,小周开着皮卡进了操场。小周进屋后,没等他说什么,我就说,下午我把参种送上去,你开我车回家看看,十来天没回家了,回来的时候,顺便带点常吃的蔬菜,多买点黄瓜。小周说,不用,我送上去,种完再回去。听他这么一说,我想了想,感觉也行,反正和铁生也不碰面。就说行,弄完不用进村了,直接回去吧。
看二花领着四个妇女进了院,我告诉小周说,她们到了,你带她们去吧,并再次强调,种完直接开车回家,不用进院。小周答应着。
小周出屋后,招呼她们上车。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发现二花上车很慢,临上车前,还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估计是二花看到小周没走,反而要带着她们去参园,看这么多人,又不好意思问,所以才显得有些迟疑。事实上,我错了,应该听二花的,早点让小周离开。
看他们离开后,我进屋坐在沙发上,想着二花说的话,考虑如何应对,需要给多少钱合适。想着些乱糟事,心情有点不爽。于是头靠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一幕一幕回放,想着来这个村时的前前后后,想着二花的各种表现,想着以后的麻烦等等,越想越心烦意乱,感到有些疲惫。
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我听见熟悉的皮卡发动机声进院了,心里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站起来张望,看到小周和一男的正在下车,一前一后朝屋里走来。我还没未在办公桌前坐稳,他们就进屋了。
那个男人进屋就说,王总,你看这事怎么办,这小子到处瞎说我和一个女的干坏事,坏我的名誉,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几个老娘们当场都笑话我。
我马上问,怎么回事。铁生说,刚才在上面,我问他上午看见的事有没有和人说,谁知道这小子竟当着那几个老娘们的面说他看见了,但谁也没说,你说这不是废话吗,现在都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她们五个人,我得拿钱去堵他们的嘴吧,一人2000,我也不要多,一共一万。要不,你们自己去堵。要么,拿钱给我去堵。这事要是再有更多的人知道,咱们没完。
事态严重了,超出了我的意料。小周此刻也不说话,我看了看他,他点了下头。
铁生以这种方式要钱,还是我没想到的,更想不到的是,再有其他人知道,更是没完。原本以为,他来找我,如果要得少,就满足他,如果要得多,我就说他敲诈,没曾想,却以这个理由,倒是把我的对策给打乱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你看这样行不,一人一千,你去办。另外我也和她们挨个说下,保证不乱说。正如二花所说,这家伙属狗的,咬着不放。我话音刚落,他就说,不行,太少了,这点钱,不可能堵住她们的嘴,必须一次到位,不然有其他人知道,你还得花钱。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马上意识到这会是个无底洞,全村那么多人,他要说这个也知道,那个也知道的,得用多少钱去堵啊。既然这样,我清楚知道,接下来也没啥好谈的,就说,这样吧,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钱,我们两个商量一下给你答复。他毫不示弱地说,可行,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如果不能马上堵住她们的嘴,知道的人多了,你们就等着掏钱吧。然后,转身就雄赳赳地出门了。
铁生一走,小周马上说,王总,我真的谁也没说。我知道这次我们着道了,就说,你不用说了,就当是个教训,我想想咋办,你到上面去把活干完,如果她们问你看见啥了,你就说看见铁生昨天在路边数钱了。之所以让小周这么说,是突然想起刚才二花说他欠着赌债。由此断定,他应该最怕有人找他要钱。
小周走后,我想着铁生要钱的由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挺狡猾,给钱,就是个无底洞;不给,就会说是我们说出去的,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找不到人来主持公道。再说,也无法证明不是自己说的。这时我才明白,二花为什么这么紧张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小周拉着她们回来了,看我在操场上站着,她们向我打着招呼,一个个径直回家了。二花最后下的车,她没走,看看我,又看看小周。
我明白二花的意思,就说,小周你回家看看吧,明天晚上回来就行,记着带些菜,这个事你不用担心。小周点点头,开车离院回家了。
看小周离开后,我转身回屋。二花也没说话,这次她没走,直接跟着我进了屋。这个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天已见黑,我打开灯,坐在办公桌前。二花进屋后,顺手拿起那瓶矿泉水,直接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责怪,大口地喝着水。
我说,这事怪我,没听你的,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要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把铁生要钱的理由,向二花说了一遍,并说出这是个无底洞的顾虑。
二花听完后,沉思了下说,看来我也想简单了,现在看不是这个样子,这样一来,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官方帮助了。接着又说,这铁生就是聪明,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可惜就是懒,又好赌,只能找能治他的人了。
我问村里谁能镇得住他,二花说没有,还说,能镇得住的已经离开了。可说到这马上就打住了,我看过去,二花却不再看我,目光转向别处。我马上意识到,她可能不便说。
过了一会,她转向别处的目光再次迎着我,刚才闪烁的眼神不再飘乎不定,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你对我好,我也不想看着你作难,明天不干活,咱们去趟武志,这事不能拖,越拖事越多。这时,我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二花突然会这样。我刚想问时,她说明天路上和你说。并说,晚上去我家吃吧,别做了。然后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这一切有点太突然,都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见她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此刻,语言太苍白了,我没有力气拒绝,便站起身来,和二花一起,去她家吃饭了。
【待续】和二花一起进城,去会见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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